第310(2/2)

    “有两个月了。”陆霁行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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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霁行的话像大雨过后钻土而出的笋， 汹涌地在方燃知心口生芽，结出战栗的红果。笋绿果红，不匹配，却又有另类意境。

    头顶整面玻璃墙绽开的视野开阔， 外面夜暗人静，方燃知瞧不太清楚上方的空地是花园，还是前院。

    几个月不见，眼前人的俊美面容让方燃知觉得目眩。

    “我没有撒娇”方燃知脖子后仰，是个很标准的躲避“攻击”的姿态。

    陆霁行：“嗯？”

    方燃知漂亮的唇微撇，委屈地像小狗那样垂落泛红的眼尾。

    方燃知问：“为什么要突然改造这里？”

    陆霁行站在方燃知面前五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表面柔和，措辞却很无情：“不准。”

    “是很有意义。”方燃知盯着夜空，自己和陆霁行结伴而行，被圆月星辰亲眼目睹，这样的认知，令方燃知有种被整个银河窥探监视的隐秘感，不由得想挣开束缚，可他无能为力，“先生我想站起来”

    陆霁行轻笑：“隻隻，你不觉得在某些会发生特别场景的时刻， 能看见并欣赏天空，也是件很浪漫，很有意义的事情吗？”

    抬手拨弄方燃知鬓边发，有点潮。朝后拢去时，便像出席正式场合而往发丝上涂抹适量的发胶， 露出饱满的洁净额头，陆霁行指背顺着方燃知完美的侧脸线条摩挲：“怎么了？”

    方燃知的手腕被磨红了， 幸而不是受伤， 小问题。下巴仍被陆霁行用两根指节牢稳掐着，仿佛他们有深仇大恨， 又或伉俪情深， 无论是仇人还是爱人， 眼底都只能装得下彼此。

    “好了隻隻，”陆霁行手中把玩一个两边有黑带的圆球，朝方燃知的嘴巴比划，“现在——宝宝，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怕你像刚才那样老是衝我撒娇，我会忍不住心软。”

    陆霁行夸讚：“宝宝乖。”

    任由对方捏住他的下颌，方燃知唇瓣微启，嗫嚅应下陆霁行方才的话：“嗯。”

    方燃知弯腰说话不舒服，头脑血氧供不应求似的，眼前一阵阵发晕：“你是， 什么时候在天花板上弄的这道玻璃顶？”

    像是柔软的草根一样的东西在微风中摇曳， 方燃知不记得家里有种什么花草植株。花园里只有几排， 修剪整齐得体的常青灌木丛，方燃知喊道：“先生”

    本身就无法站立，如今再缺少一条腿的支撑，方燃知恐惧得窒息，身軆像风筝似地来回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