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2)

    麦汀汀听着人鱼清亮的歌声，从身到心都得到了净化。

    太动听了，会被发现。

    小幼崽唱着唱着，自己还没困呢，倒是先把大人哄睡着了。

    少年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崽崽怎么了。

    这一次不是幻觉。

    麦汀汀赶紧把崽崽唤醒，塞进包里藏好，并且告诉他不要出声。

    这让以歌喉、韵律为天赋的人鱼族幼崽倍感嫌弃。

    麦汀汀竖起食指：“嘘。”

    那是小人鱼最最珍视的东西，是麦汀汀第一次想碰触、对方抗拒到大哭的重要程度，此刻却毫无防备，甚至有分享的意愿——很明显，崽崽已经相当信任他了。

    皮肤好白好白，崽崽用小手指很轻地戳一下，软软的，像慕斯蛋糕。

    遗憾的是，小丧尸五音不全，唱歌跑调，还没有拍。

    崽崽好喜欢妈妈。

    妈妈特别好看，特别温柔，特别厉害。

    即便如此年幼，仍旧悠扬而高洁。

    低头一看，小孩子在怀里熟睡，并没有什么问题。

    小人鱼凑过去，亲一亲小丧尸的眼睛，然后钻到他怀里，同样坠入甜蜜的梦乡。

    他把奶嘴放在两人中间，面对麦汀汀，哼着轻柔舒缓的曲调，小奶音又甜又软，和那时候攻击变异羚羊群截然不同。

    在他以为是自己幻听时，有人咚咚咚敲门。

    外面的风暴的怒号永不止息，这里却有人鱼的歌声显得分外平和静谧。

    麦小么学着他的样子也伸出小手放在嘴边，却不会发出“嘘”的声音：“么……？”

    泡泡比夜明珠还要璀璨，飘飘荡荡，在他们中间啪嗒破裂。

    反倒吐出一个泡泡来。

    低沉、痛苦，像是极力隐忍，却又无法克制。

    两脚兽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像轻盈的蝴蝶翅膀。

    “宝宝睡……乖乖睡……”

    一大一小脑袋贴着脑袋，因亲密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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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了。

    崽崽伸出小手，捂住麦汀汀的嘴，摇了摇头：“么。”

    麦汀汀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喘息。

    要小声。

    他对他的爱护，打动了那颗小而明亮的心臟。

    极光珍珠就在旁边，触手可及，散发着微弱的光。

    好像在说，不用麻烦你了喔。

    作为一隻小人鱼，麦小么可以自己唱摇篮曲哄自己睡觉。

    不安，但清晰。

    盖被子可比盖外套柔软多了，被窝里暖烘烘的，叫人很快产生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