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2/2)

    她没有明确说究竟指的是麦汀汀还是约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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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自己的情绪有所平复，艾琳看向他：“谢谢你。不过，也没必要了。”

    少年依言收回「蓝」。

    可她得到的，却是指向自己的利刃。

    好在，仍然有心跳的波浪。

    王垂下眼睛看她：“你想要和她住在一起吗？”

    埃里希问，“那你想见见他吗？”

    麦汀汀的小花儿悄悄开放，蓝色丝线钻进她比常人要缓慢得多的心跳里。

    埃里希弯腰为她掖了下被?角，碰到她的手背，几乎要同身为小丧尸的少年一样冰冷了。

    他站起身，手放在麦汀汀肩头：“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会再来看您，姑姑，珍重。”

    “他呢？”

    在长辈面前偷偷说小话?，实在不符合埃里希一向遵守的「礼节」。

    麦汀汀听得有些茫然，这?已经是一会功夫里对话?出现的第三个代词了。

    所以也没必要安慰了。

    这?下麦汀汀明白了，是在说崽崽。

    艾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疲倦地闭上眼。

    埃里希感受到了他的疑惑，还没来得及在链接里向他解释，艾琳已经拒绝了：“不必了。我这?里死气沉沉的，不该有新生命来，对他不好。”

    她说这?话?时异常平静，平静到就算最静谧的仪器都检测不出是否含有特殊的情绪。

    埃里希只是看了看他，开口仍然是对艾琳说的：“还有一件事……”

    亲情和爱情，明明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是面对世界时最所向披靡的武器和最有力的支撑。

    然后她缓缓睁开眼：“……不必了。”

    “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也不必特意?来看我了。”艾琳看向埃里希，“我们这?一生，是好是坏，也都这?么?过来了。只要现在你身边有人，我也就放心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麦汀汀几乎以为她没有呼吸了，不住地瞟旁边的检测仪器。

    “……我知道?了。不用了，都没有什么?见的必要。他们在密谋那些事，并且以我作为跳板和挡箭牌的时候，有些缘分，已经被?亲手斩断了。”

    唯独麦汀汀感受到了那如?同海洋深处的悲伤。

    这?些人称代词，当事人都明白，只有他不懂。

    “的确。如?果状态不好的话?……”

    对于?将死之人，爱恨纠葛，都是无所谓的东西。

    艾琳动了动手指，似乎想做一个手势，不过终究没有耗费那不必要的力气：“我知道?，克洛伊也在这?里。”

    “他还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