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2/2)

    “啧，满脑子都是你家那位。”聂云汉也尝了一口，“成，我们家阿闲也不爱喝咸的。”他把锅盖盖回去，杓子放在一边，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想太多，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差的结果你肯定也考虑到了，那就按照想好的计划去做，别纠结。”

    “应该是二月初，但也说不准。”苗笙半开玩笑道，“万一我怀的是个哪咤呢？”

    他接着再将准备好的青菜丢进去翻炒，铁铲剐蹭着锅壁，哗啦哗啦的，是美食发出的声音。

    “确实是奇迹。”青菜熟得快，拨拉几下就完事，聂云汉把菜盛进盘子里，拿盖子盖住保温，然后揭开另一口锅的锅盖，看了眼正在炖的玉米排骨汤，“什么时候生？”

    “那就应当没事。”卓应闲觉察到他情绪急转直下，但并没戳穿，安抚道，“你放宽心，最后这几个月估计也不好受，咱怎么舒服怎么来。”

    “没准二月初。”

    菜、料其实都备好了，游萧来了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聂阿爹习惯了自己做，并不想他在跟前添乱，因此他也就是陪聊解闷，跟鹦鹉的作用差不多。

    “这男子怀胎，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聂云汉自诩见过不少奇人奇事，这个他实在是闻所未闻，当着苗笙的面不好意思问，可不得逮着自家儿子好好了解了解。

    山庄的后厨院内，烟囱呼呼向外冒着炊烟，“聂大伙夫”正在展示厨艺。

    卓应闲似乎是拿不准谈论这件事情的正确方式，毕竟他不曾同一名女子聊起过这种话题，而面对男子，这个话题就更怪了。

    “萧儿怎么说？他是郎中，应当有数。”

    游萧沉默不语，在自家爹爹面前，他没掩饰自己的担忧。

    聂云汉用大杓舀了一点汤，递到他嘴边：“尝尝。”

    卓应闲：“……”

    他想看又觉得不好意思，目光飞快地从孕肚上挪开，望着苗笙的眼睛，好奇问道：“大约什么时候生？”

    他靠在灶台旁边一个不碍事的地方，无奈道：“我也说不清，谢大侠、晏大侠还有戴爷也一样，反正就是这么发生了，只能看作是奇迹。”

    灶上铁锅烧得冒烟，丢进去的几块雪白猪油很快化为液体，微微泛起细小泡沫，聂云汉抓起一把葱花往里一抛，锅里立刻爆出“嗞拉”一声，锅铲翻炒几下，葱香味立刻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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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萧就着杓子尝了一口：“正好，不咸不淡，笙儿口轻。”

    苗笙垂眸，敛住眼中那一抹失落：“他没说什么。”

    “名字取了吗？”

    他不记得以前的小笙哥哥这么风趣，看来没有那些遭遇负累，对方的性格应当也是活泼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