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陈暮回忆了一下，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麒麟座、船尾座、长蛇座、小熊座、后发座、双子座。”

    顾时屹淡淡瞥她一眼，“小时候认的星星都还回去了？”

    许是那一晚掉了太多眼泪，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哭一场了，流星雨结束没多久，陈暮便睡着了。

    顾时屹似是角色扮演上了瘾，继续提问：“南北半球同时可以观测到的星座有哪些？”

    “北半球十二月一般会有哪些星座的流星雨？”

    陈暮笑笑，没拆穿，也没再继续探究，她只是想随便聊点什么，好让自己不再陷在回忆里，片刻，她又问：“这是什么星座的流星雨？”

    她看到了曾经只存在于爸爸口中的南十字座，给爸爸讲了好多心里话，她不再是那个在别人嘲笑她没有爸爸，妈妈是小三的时候只会哭泣的怯懦小女生，她会变得很强大。

    顾时屹嗯了声，不吝夸赞：“记忆力不错。”

    他问：“什么歌？”

    她不明所以地流着泪仰头看他，只见他笑意浅浅的指向身后的星空，天际之上，有流星如雨花般划过。

    ……

    当看到第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想起她每每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胡扯，福至心灵般，心里生出这主意，讲出来的那一刻其实心里挺没底的，生意场上都少有这般慌乱过，但好在结果是好的，她愿意相信他善意的谎言。

    起初，俩人肩并肩的坐在那儿继续看星空，陈暮小孩子心性的缠着顾时屹问：“你怎么知道流星雨会帮忙传话？”

    他当然没好意思说，这是他随口胡邹的，他不忍看她继续哭下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止了哭泣，他着实没什么哄女孩的经验。

    ……

    顾时屹默不作声，隔半分钟，他说：“没错。”

    陈暮哽着声确认：“真的吗？”

    陈暮说：“《心愿便利贴》。”

    陈暮在心里无声翻了个白眼，看在他今晚整体称得上无可挑剔的表现上，她就不同他计较了。

    顾时屹抬手揉了下陈暮的发顶，语声无奈：“哭傻了？马上月末了，当然只会是双子座流星雨。”

    顾时屹抬手擦去她眼下泪痕，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说：“不骗你。”

    她收回眼神，依旧不理解他方才说的那句话，顾时屹眼神坚定的回望她，柔声道：“有什么话想和爸爸说，闭上眼，告诉他，流星会帮你转达。”

    她像课堂上难得回答出来问题的调皮学生，得意的瞄了眼身侧人，“就这些了吧。”

    陈暮得了夸奖，开心的笑起来。

    脑子里闪过方才那场绚烂的流星雨，陈暮皱了下眉，继续问：“所以刚才，到底是什么星座的流星雨啊。”

    俩人各自看起眼前的星空，过了会儿，陈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度出声：“顾时屹，你听过一首歌吗？”

    陈暮缓缓止了哭泣，迟钝地应了句：“好，我信你。”

    那一晚，她双手合十，对着星空说了好久好久的话，最后一颗流星坠落之时，陈暮觉得心里无比放松，她好像突然和这个永不会达成的约定和解了。

    陈暮说：“北半球的星星我比较熟悉，南半球没有深入学习过。”

    “哪儿故意了，我也要思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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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暮如释重负笑一下，跟顾时屹计较：“你刚干嘛故意不吭声，我还以为我说错了呢。”

    陈暮得了答案，了然又开心的笑。

    陈暮偏头思索几秒，没什么底气的回答：“应该只有长蛇和双子吧。”

    他收敛思绪，说：“别人告诉我的，我试过，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