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蒋以声停了许久才接听，对方同往常一样，一副兴师问罪般的语气。

    蒋以声今天就回北京去了。

    临春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蒋以声干脆闭上眼?睛。

    蒋以声这两天一直在?想自?己该不该把那封信交给赵老师。

    赵老师惊讶的神情不像伪装，知道噩耗后迟迟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也和自?己很像。

    对方短袖短裤穿得清凉，膝盖手腕缠着护腕。

    其实她很想问昨天对方说了什么，只是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又怕得到想要的。

    他靠在?车座后面，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灌木。

    坐在?副驾的徐拓第四?次转身，忍不住开口：“真走了？”

    临春在?玄关换好?鞋子，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

    他站在?餐桌边，伸手捏了个蒸饺，仰头?扔进嘴里。

    离开桐绍时，蒋以声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一路平安。

    临春慢半拍地冲他挥挥手，这才发?现那些水应该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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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难过，蒋以声却没有多?痛快。

    “你回北京了。”

    而且没说回来。

    屋里还保留着原主人去之?前的样子，桌上地上都很干净，应该是一直有人打?扫。

    “哎我去，”徐拓也同样水洗似的从一楼的另一间房间出来，“神经病啊老蒋，大早上撸什么铁。”

    “他是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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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冬上课晚，留下来吃早饭。徐拓拍胸脯保证一会儿把人送学校去。

    可?眼?下这么直白的一问，倒有点逼着她面对现实。

    蒋以声无视对方，鼓着腮帮和临春打?了个招呼：“早。”

    紧赶慢赶到了班级，翻翻桌洞把作业交了。

    真有精力。

    回到北京已经是隔天。

    应该是…不来了。

    他们组收作业的小组长点点蒋以声的座位。

    临春是被?司机送去学校的，时间比较宽裕，她去了趟店里，把衣服放下。

    轿车开去高铁站，转去省会，坐上飞机。

    灰扑扑的天空没有一点生气，就像这个小镇一般，让人提不起兴趣。

    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蒋臻的电话打?过来。

    一望无际的田埂，空中架着电线。

    “没有，”蒋以声直接了当?地说，“我过几天还回去。”

    临春七点还要上课，张姨给她装了点早饭带着路上吃。

    他说完，又及时补充：“而且我从没答应过你出国?。”

    昨天湿透了的鞋子，今天已经被?烘干了。

    临春在?心里默默地说。

    蒋以声“嗯”了一声。

    在?这个小破地方，交通都变得十分困难。

    “疯够了就老实准备出国?。”

    信息一点一点在?她脑海中堆积，搭积木似的，终于罗列出了一个清晰明白的事实——她或许再也见不到蒋以声了。

    穆敛卿把徐拓的脸推回去：“你别吵他。”

    蒋以声去了蒋以言留在?内环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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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忙碌的早晨，临春原本还挺迟钝。

    她打?开大门，撑起了雨伞。

    心里想着是看临冬，但目光偏偏就落在?了蒋以声的身上。

    本来是确定的，但是他又有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