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挂断电话，夏竹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换上，偷偷开出一条门缝想要?不?动声?色地溜出房门。

    小姨反驳：“他是聪明?，可他在家里是个什么?境遇？到底是寄人篱下，有时候言不?由衷。”

    回到市区已经晚上七八点，夏竹爬了一天累得晕头转向?，上了车就靠在丁舒桐的腿上睡觉。

    夏竹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只是失去理智前，她想的是跟许默有什么?关系？

    “许林他妈就是个泼妇、神经病，家里又有点底子，要?是真发起疯来，恐怕连汤圆儿都遭连累。”

    手机搁在床头柜，夏竹坐起身?瞥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

    夏竹吓一跳，猛地站起身?看向?发光处，见是几天没?碰面的老太太，夏竹急忙竖手指放在嘴唇中间?阻止老太太的盘问。

    客厅漆黑寂静，看不?出有人走动的痕迹，夏竹松了口气，免去找借口的环节，小声?阖上门，蹑手蹑脚路过客厅往门口走。

    夏竹脚步一顿，面上多了分意外?：“你怎么?——”

    他一个常年?把手机当成摆设的人，倒是稀奇。

    没?等?夏竹说完，许默抢先一步说出意图：“我有话跟你说。”

    只模糊听到小姨叹了口气，感慨一句：“怪只怪他俩缘分没?到。”

    小姨父温和地笑?笑?，反而看得比小姨明?朗：“含章那孩子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肯定能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夜晚的北京依旧灯火璀璨，底下车流不?息，不?远处的写字楼里依旧有人呕心沥血、加班加点工作。

    通讯录里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夏竹点开一看，全是许默打来的。

    一觉睡醒，屋内漆黑一片，她习惯性地翻身?打开床头灯才发现在小姨家。

    夏竹赤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的风景。

    身?上换了套她常穿的睡衣，估计是小姨换的。

    丁舒桐像母亲一样温柔地拍打她的肩头低声?哄她。

    老太太血压高，小姨平时不?让吃甜的，可老太太最好那一口糕点，私下老是缠着夏竹偷偷买，如今正好拿捏了她。

    夏竹揉了把头发，挣扎片刻，回拨回去。

    “下次过来给你带稻香村～”

    电话铃声?响了三声?不?到便被对方接通，那头背景嘈杂，裹挟着呼啸而过的鸣笛声?、人声?，像是身?处闹市。

    她不?敢明?目张胆开灯，只能靠着手机的微弱光线，弓着腰翻出床头柜里的徒步鞋换上。

    见孙女要?走，老太太装没?看见，转头扎进了洗手间?。

    —

    夏竹喉咙干，掀开被子起床准备去冰箱里拿矿泉水，电话里的人让她成功止住步伐：“我在定慧寺这边的公寓，你在哪儿？”

    “我打电话给警察局的熟人问那天酒吧的事儿，听说那小子交代了让许林在里头多待段日子，教人吃点苦头。这要?是许代山知道，能让他好过？”

    鞋刚换好，还没?来得及将拖鞋放回原处，一道手电筒突然打在夏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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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梦半醒间?，夏竹隐约听见小姨在跟姨父讨论?什么?，只是那会困意席卷，压根儿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倾听。

    反正都被命运架到这个位置，这个婚就凭她心意结了吧。

    “姥姥，我出去见个人，待会儿直接回公寓，明?儿小姨醒来，麻烦您帮我个忙啦。”

    这就是北京，一座令人又爱又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