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小公子先等着，今天不是吴向臣说书的日子，我去叫伙计将他请过来。”

    柳遥面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强撑着朝两人笑了笑。

    连同心底也有了种隐隐的急迫感，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做点什么。否则很可能会出现十分严重的后果。

    柳遥让伙计给吴向臣上茶，一边招呼对方坐下，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

    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田钰这才惊觉，四周墙壁之上原来并不是空荡，而是贴了满满的符箓，一层叠着一层，将整个暗间门围得密不透风，仿佛牢笼。

    “吴先生，您是说那位说书先生？”徐伯满脸困惑，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

    “掌柜的见谅，我昨日同友人听曲儿去了，到下午才起身，您忽然差人来叫我，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田钰目光焦急，站在苦修士身旁欲言又止。

    “就算他不是人，我也不会按照你们说的去做。”

    账房徐伯坐在桌边，正在检查今日的账目，忽然看见柳遥一脸魂不守舍的从外面进来。

    “你们找错人了。”

    “不必担心，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你以为老夫为何让你将他带到此处谈话，仅仅只是担心被人发现？”

    “这是怎么了，中午还好好的……小深子，快去对面的药铺将陈大夫请过来。”

    西街尽头，香茗茶坊内。

    随着苦修士的话音，桌上的火光猛地蹿起，几乎将漆黑的室内照亮。

    吴向臣住在东街附近，等到柳遥的不适稍稍缓解一些，某位衣衫不整的说书先生才终于姗姗来迟，见到柳遥歉意地拱了拱手。

    吴向臣抿了口热茶，不明白柳遥怎么会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田钰没有说话，在摇动的火光里轻轻点了下头。

    “徐伯，”柳遥按着额头，勉强开口道，“去将吴先生叫来，我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他。”

    名叫小深子的伙计应了一声，却被柳遥伸手拦住，“我没事，不用特意请大夫过来。”

    吴向臣依旧是平日油滑的腔调，说到中间门还打了个哈欠，表明自己的确是刚刚睡醒没错。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屋内的苦修士已经用手指磕了磕桌面，语气淡然道。

    考虑到田钰可能是中途反悔了，柳遥也没多想，等了两刻钟后，便留下字条先回来了。

    “先生对边关历史了解甚深，可知道二十年前羌吾被大承灭国的前因后果，还有大致经过。”

    “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下就能好了。”柳遥被搀扶到了桌边，眉头紧紧蹙起，感觉胸口闷得难受。

    沉默许久，漆黑的房间内，柳遥深吸口气，转身推开房门。

    徐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忽然病了，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丰乐楼二层，雅间门内。

    “走吧，”苦修士佝偻着脊背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既然他不肯答应，那就只能进行下一步了。”

    因为是下午，茶坊里的客人并不多。

    望着柳遥离开的方向，田钰忍不住露出担忧的神色。

    穆臣佝偻着后背，苦心规劝，“祂不是人，所有展示出的人性都是虚假的，你不能将祂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真的没事？”徐伯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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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奇怪，刚才他按照田钰写的地址前去赴约，到了地方才发现屋里空空荡荡，等了许久也不见田钰出现。

    “放心吧，所有在这间门屋子听到的事情，他都无法透露给外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