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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凉的、湿润的。像是水从指尖流淌而过。

    ……是不存在，还是存在，但她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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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屋里摆着的东西，小心揣好那张纸，旋即一步一步地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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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死尸。

    徐徒然瞟了眼手里的烛光，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很轻微，但她确认她听到了。像是衣服轻轻摩擦时发出的声响。

    在即将踏入门外烛光照明的范围的时候，她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跟着毫不犹豫，一口吹灭了手中的蜡烛！

    不应该吧。

    徐徒然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听到了一些声音。

    ……就这阵仗，光给五十点？

    徐徒然本能地屏息，抬手向四周摸去。手指在超出烛光照明范围的瞬间，明显感到了一丝凉意。

    徐徒然想起杨不弃曾经说过，在初次的仪式后，这个屋子里出现了很多死于溺亡的人。而她在开门时，也闻到了很重的水腥味。

    那声音来自上方。

    徐徒然动作一顿，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持烛台，抬头向上望去。

    对，飘——不止一个人影，横着从她上空飘荡着，手脚无力地摊开，一动不动，仿佛假人。

    ——她这才发现，她的头顶飘着人。

    最重要的是，她是跟着门后渗出的水迹进来的。可从开始调查到现在，她始终没有找到水迹的来源。

    至于为什么那水迟迟没有将她吞没，又为什么房间的外面立着几大排蜡烛……

    这个房间比外间小很多，但很明显，这里才是真正进行仪式的地点。地板上摆放着奇异的花束、碎骨、一些熄灭的煤气灯盏。还有好些空荡荡的杯盘。墙壁和地上都用粉笔画着从未见过的图案。不过能见度有限，徐徒然也看不出其全貌。

    纸上皱巴巴的，似是被水浸过，中间的文字糊掉了一大片。徐徐徒然手上的烛光有限，便琢磨着将它拿到外面去阅读，才刚转身，耳朵忽然一动。

    水是存在的。水无处不在。她从一开始，就站在水的包围中。

    刺骨的冷意瞬间从四面八方涌上，无形的水流仿佛张开的巨口，不过转息就将她裹挟吞没！

    她还在地上捡到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大片的乱序文字，咿唔咿啊的，看上去像是音译过来的咒文。

    徐徒然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