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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杜建华。】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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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耸了耸肩：“所以我只能试着自己找。我总有一种预感，如果我能找齐属于我的东西，我就能离开了。”

    那是穿着工装裤的男人，个子很高，染着黄发。头顶黑色的新发已经长出，以至于他的头髮看上去上黑下黄，像是布丁。

    徐徒然：“……”

    “嗯。”徐徒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不过我现在没有名字。你等我看下我的编号……”

    ……

    原来这些胸针是真的拿来戴的吗？

    【我想和钱小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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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徐徒然偏了偏头，“他们难道还没把你清理干净吗？”

    那男人侧对着徐徒然，正弓着腰在地上仔细搜寻着。听见脚步声，一下直起身子，露出一张蜡黄疲惫的面容。

    “没、没关系。不重要。”男人慌忙道，指了指自己的胸针，“我这名字也是捡的。我本来的名字，我还在找。”

    徐徒然不由懵了一下，另一边，男人似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朝她身后看了看，轻轻吐出口气。

    徐徒然：“标准？”

    ——只见那人胸口，正密密麻麻地挂着不少胸针。一眼望去，一水儿的【我是好人】、【我是人】、【我很正常】、【我家庭和睦】……

    其中还有不少是重复的。

    【我怕鬼。】

    顿了顿，他又抬手往右边指了下：“道路，在那里。你去那儿等。等那些黑熊过来，嗯……把你清理干净，你就可以走了。你没必要待在这儿。”

    “呃……你好？”徐徒然下意识地与其打了声招呼，目光不自觉往对方身上一扫，视线蓦地顿住。

    【我不聪明。】

    他脸上浮出了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干净的。但他们不觉得。他们认为我还没有达到标准。”

    各种各样的胸针，眨眼就捡了一大堆。

    “……”徐徒然视线扫过他胸口的大片胸针，心中蓦地一动，“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徐徒然口袋里放不下，只能将背包转到胸前来，拉开拉链，一面往里面塞一面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多出一个人影。

    “你好，你可以称呼我为‘杜建华’。”他颇为局促地自我介绍，“你，那个，你是刚、刚进来的……？”

    【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就是达到完全的干净无害……他们总说我是有可能被虫子寄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问也问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