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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江临不客气地笑着，抱着胳膊倚在旁边玻璃展柜上，“给你提个醒。下次想到什么‘好主意’，自己记得藏着点。不要事还没做，先到处嚷嚷。”

    “……”匠临明白了，“是将临向你告密的？”

    江临没忍住又笑了一下，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就在此时，它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嗤笑。

    “你要不放心的话——喏，祭坛的入口就在这儿，我们可以一起进去。找到那些残余力量，我可以让给你。”

    它唰地一下翻过来身来，警觉地看向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我当时听着就觉得不对。为什么要说是‘弥补后果’呢？再代入你那个异想天开的思维，一下就明白了。”

    “混乱倾向和野兽倾向，殊途同归。如果没法从混乱倾向走到顶点，那改走野兽倾向，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而你，作为我们中间唯一一个能进入野兽倾向的碎片，就等于给自己又加了一个砝码。只要你行动成功，你就是我们中间唯一有可能抵达混乱顶点的存在。”

    “说句公道话，她没有。”江临耸肩，“她只是告诉我你告诉她，你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一旦完成，就能弥补混乱倾向被封住所导致的糟糕后果。”

    江临说着，深深呼出口气：“说到这儿，我突然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蠢。”

    “……”匠临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来，浑浊的鱼眼中，倒影出一个女生清丽的身影。

    她嘲讽地乜了匠临一眼，看得它浑身鱼鳞炸起：“我说，你该不会是故意让星星将混乱封上的吧？这也是你计划的一环吗？”

    “将临说你之前因为附身可憎物，智商掉了不少，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她倒没说谎。”

    江临目光转向匠临找到的那个地下入口，扯了扯嘴角：“很巧，星星过去曾经有一个祭坛。那个祭坛里，很可能还残留有她的部分力量。如果能找到祭坛，吸收那部分力量，或许就能骗过野兽倾向，让它放你进去——

    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真的是个意外。

    它谨慎地后退了几步，鱼眼珠不住转动着，轻声开口：“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弥补我导致的错误。并没有想那么深。”

    “但我们和星星不一样。我们的力量太破碎。没办法抵抗野兽倾向对我们的排斥。那能怎么办呢？”

    匠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