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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徒然配合地点头，发自内心地说了一句：“谢谢匠临。”

    说是隻咬了一口，实际力道还是很猛的。匠临们当场就给干熄火了，瞬间四散，如同没有生命的破布片，纷纷向下飘落。

    既然这些“匠临”确实落入了盒子之中，那它们的力量自然也会被吸纳进对应的升级空间。如果死透了那就还好，如果没死透，等于是给它们提供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不仅如此，以填进升级空间的力量为纽带，它们或许还能获得一部分升级空间的控制权——当初匠临曾试图控制混乱之径，阻碍徐徒然升级，靠得多半就是这层联系。

    再之后，徐徒然险中求生，在被育者锤爆的前提下启用后手，用预知的力量将整个世界的十年时间封装成盒，并将仅剩的自我意识投入。系统作为辅助者，一同跟了进去，也没空留意另一个碎裂星辰的下场。

    “也没那么糟吧。”徐徒然放下手里的奶茶，转而拿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勾画起来，“不是说，混乱倾向和野兽倾向殊途同归？共享一个权柄。”

    系统：……

    同一世界上存在两颗星星时，其中之一必将熄灭。装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抢在徐徒然之前，获得唯一的星辉；或是在她苏醒却尚未成长起来时，将她干掉，他们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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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它们或许那时候，也已经跟着落入盒中。只是一直潜伏隐藏，连它都没有发现。

    “如果没猜错，多半是利用了升级空间。”系统再次叹气，“升级空间会自动回收遗失的力量，反倒是给它们机会了。”

    比如将所有的碎片分开，各自强行夺舍，利用人类的身份来获取力量。

    “潜伏……”徐徒然喃喃着，皱起了眉，“这么能躲？”

    “匠临对我的到来似乎很了解。”徐徒然抿了抿唇，回忆起在大槐花中学中，与匠临的对话，“他知道我本该出现的时间。”

    既然这样，那从混乱倾向走，和从野兽那边走，也没有差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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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谢个鬼。你现在跑偏十万八千里，那个叫匠临的哈批至少得负一半责任。

    “而你说的匠临，毫无疑问，他选了第二种。”系统简单翻看了一下徐徒然的记忆，做出总结。

    “那应当是它们在暗中观察了很久，又确定了你这一轮寄生的所在。”系统若有所思，“它们落入盒子时的情况，比你好不到哪里去。但它们无法利用仪式回归，只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