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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飞飞上趟厕所的工夫,草坪即将开启香槟舞会,孙如滨电话催来时,她正与林潇然狭路相逢。

    林潇然本不希望林飞飞来破坏婚礼气氛,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应付环节,不如趁此让她见识何为豪门婚宴,好叫她不要事事都敢妄想。

    林潇然忙前忙后接待来宾朋友,今天压根没在意林飞飞,此刻从头至尾打量一遍,走到近处拎起垂落在她肩后的丝绸飘带,讽从笑中来:“搁热带系丝巾,你也不嫌热?”

    这是林飞飞作品集中的一件晚礼服,飘带绕颈一圈连接丝绸抹x,剩一截松垮飘在肩后,及膝裙另在腰间加了半圈薄如蝉翼的纱网,行动间带动一片细腻的雾面光泽,犹如绿野中的萤光jg灵,优雅又不失灵气。

    “那肯定没有家姐热得慌。”她盯在林潇然珠光宝气的晚礼服,两条纤肢外缝制了满满当当的钻石,妥妥的富贵b人。

    “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林潇然目视她擦身而过,才看见礼服背后玄机,半片背脊被刺绣纱网朦胧包裹,能清楚辨认绣的是只展翅的飞鸟。

    离开宾客休息厅,林飞飞踏上音乐飞扬的草坪舞会,半数人都在星辉下轻歌曼舞,她朝恭候多时的孙如滨递出手掌,两人在百花之中不停旋转。

    林潇然换上轻礼服回到宴会,简知远已手持一瓶香槟站在高台摇晃,瓶盖飞蹦离瓶口之际,泡沫飞溅四周,香槟舞会在尖叫中正式开始。

    简知远着一身黑白西装,手捧香槟立在高台之上,目光越过眼花缭乱的众人,直达喷泉水柱旁载歌载舞的林飞飞,她举酒正与孙如滨跳得不亦乐乎,整场宴会数她最欢脱自在。

    林潇然随简知远目光递去,不偏不倚撞见那欢声笑语的二人,心中甚是奇怪:“孙如滨是被她灌了什么汤?”

    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顷刻将神魄拉回,简知远缓缓举杯抿了口:“你得请教本尊。”

    “你们男人真有够肤浅,年轻nv孩是你们唯一的嗜好?”

    “不全是。”他偏目,看向同样喝到微醺的林潇然:“也得漂亮、有趣、鲜活有韧劲。”

    喜庆的日子,林潇然不与他争口舌,饮下香槟冲他递去胳膊,手背优雅朝上:“到你表现的机会了。”

    简知远一饮而尽杯中香槟,牵起林潇然指尖迈进舞池,人群在喝彩中避让出一条鲜花道,在二位新人的领舞下围成一圈伴舞。

    午夜十二点将至,一场盛宴即将落幕,宾客共同举杯欢送今日,齐声祝福刚落下一秒,海岛天空忽飞起一束烟火。

    林飞飞随划破天际的轰鸣抬高目光,手托香槟与众人欣赏夜空中最亮的烟花,璀璨画卷变化莫测,正当大家陶醉收尾的浪漫之中,湛蓝夜空忽现出明亮二字,恒久闪烁在众人讶异的双眼前。

    林飞飞面上闪过一丝错愕,香槟杯停留唇边露出犹豫之se,只见跟在她叠名之后又再现出四字,顷刻之间,所有目光纷纷从前方递来,却少见祝福蕴藏其中。

    “飞飞,今天是你生日?”孙如滨满脸诧异看向她。

    林飞飞楞楞点头,目光快速扫在人群,忽聚焦上一对沉静的双眼,心跳如落入开闸泄洪的大坝,又像是此刻酒jg挥发起了作用,在简知远无声的口型中蓦地加速。

    他手举一杯香槟气定神闲,口中说的是“生日快乐”,在场只有林飞飞能看见。

    婚礼落幕的下一秒被抢走风头,林潇然本就不多的好心情丧失全无,她携众位宾客提前离场,经过林飞飞几人时,厌恶地瞪了眼孙如滨。

    林潇然前脚盛装回到别墅主卧,简知远后脚跟进门,她摘下沉甸甸的钻石婚戒,朝他脚底恶狠狠砸去:“在我地盘同意他ga0这出什么意思?”

    “婚礼已经结束。”简知远指在腕表提醒她,脚下绕过价值连城的婚戒走向更衣间。

    林潇然拎裙摆追上他:“你明知道我讨厌她!”

    “没记错,人是你临时加进宾客名单,谁知道你是何用意?”简知远脱下西装,扯了领结一并扔在衣柜,他偏头看向醉态明显的林潇然,还是那副熟悉到刻骨的高傲。

    “让她这个乡下来的井底之蛙见识下何为豪门,学她母亲攀高枝也要认清自己的资本,我母亲是关氏企业独nv,她妈妈连个大家闺秀都不算,这辈子都没可能与我相提并论!”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犯错的人不是她们。”

    林潇然手扶额头深呼x1,放声取笑:“我差点忘了你们男人的秉x,三妻四妾,富的穷的都一样贱。”

    “有机会替你原话转告林伯父。”简知远甩上衣柜门,面无情绪擦过她。

    林潇然回头呵斥:“你去哪?”

    简知远头也不回朝落地窗迈去:“去我该去的地方。”

    林潇然随他去留,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同睡一张床她还真不习惯。

    烟花散尽,海岛夜空恢复宁静,棕桐树叶在海风中微微震动,不多时,天上飘下淅沥沥的小雨。

    简知远冒雨赶到最偏远的一栋别墅,林飞飞卧室的灯火刚暗下,他轻车熟路抵达木门前,在木鱼锁扣上敲了两声。

    屋内有声传来,林飞飞醉态中携招架不住的困意:“孙总,我喝多了已经睡下,有事明天再说吧。”

    简知远微抬眉毛舒展开来,对她的回答满意,沉下声道:“是我。”

    几乎没有犹豫时间,木门立即从内打开,简知远在她起跳的动作中快速ch0u出胳膊,双手捧在林飞飞t下将人牢牢接住。

    “不是醉了?”他嘴边提起一丝得意,盯准她尚算清醒的双眼。

    林飞飞环住脖颈搂紧他,满脸被迫之se:“我骗孙如滨咯,他老是纠缠我。”

    “忘了谁先祸害别人?”

    “飞飞是迫不得已,谁让姐夫跟我玩yu拒还迎。”

    林飞飞的双唇越凑越近,简知远迎上呼x1吻住,抱着她踏进屋内反锁上门。

    她还身着白日那件礼服,脖间一根丝滑飘带,简知远不紧不慢解开蝴蝶结扣,手法如同拆礼物将她剥到一g二净。

    林飞飞ch11u0躺在洁白软床,打卷的发丝落下如水中海藻铺开一片,在简知远欺身压近时,双手撑在x膛抵住,一脸认真问道:“姐夫今晚不洞房吗?”

    “合约上没有这条。”

    林飞飞面携甜蜜笑容,轻刮在他英挺鼻梁,状似好奇:“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天机不可泄露。”

    “你肯定是看到我扔桌上的旧身份证了。”

    简知远不否认,伏身上捋着她的发丝:“飞飞喜欢吗?”

    “烟花璀璨绚丽,nv孩都喜欢专属,看来姐夫很得心应手。”

    简知远在她面颊轻捏一把,心情很好:“飞飞也开始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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