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又注视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后，柯林有些头痛，伴随着悠长尖锐的耳鸣，眼前景象尽是变化扭曲的抽象波纹。

    柯林浑身不自在，起身去消防通道吸烟。

    反常的阴郁春季，灰暗而暝寂的长日。

    柯林朝着坑洞走去，身体僵直了会儿后，依旧克制不住那种探究根源的人类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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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怪异的举动让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一双双毫无情感波动的呆滞冰冷视线如同机器人一样。

    自从那次长达一整天的日蚀后，柯林能够感觉得到，天候越来越阴冷，饶是在四月，也寒气刺骨。

    寒风入骨，回到公寓的柯林却更觉阴冷，他视线不自禁看向了墙壁上的那个坑洞。

    滴哒……

    柯林想把这念头从脑子中抹除，可怎么也做不到，那道恐怖的黑色背影挥之不去。

    水滴声从那极小的窄缝中传来，一次又一次，像水龙头阀门没完全闭合。

    柯林不再计较，洗浴后沉沉睡去。

    那水滴声并不清脆，带着缓缓荡开的沾黏，像是某种虫子口器中淌出的唾液。

    狭窄逼仄的格子空间，柯林双手放在键盘上，股指线条的交错混乱使他精神恍忽，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他只想弄明白声音源头，知道那女疯子到底在弄什么名堂，这是为了不让那怪胎影响自己休息。

    全玻璃外墙的高层写字楼倒映出阴霾天空与地上的车辆洪流。

    即使是一个性感女郎，也会因偷窥而产生负罪感，从而鄙夷其恶俗和低等。

    夜晚。

    柯林咽了咽喉咙。

    可那里似乎有着一股魔力，如果隔壁只是寻常人家，那么将提不起任何兴趣。

    他的眼睛抵拢了坑洞，视线穿过了墙壁。

    他慢慢蹲下了身子，那声音更加清晰了。

    收于眼底的只有一片暗红色，十分模湖，还有些黑色的尘点。

    哒……

    冷白色电杠照耀下的办公室有些阴森，一张张麻木面孔以及打印机微弱的电流声让柯林思绪发散。

    明明对那地方厌恶至极。

    但那种怪异和神秘，夹杂着癫狂和混乱的猎奇，要把柯林给逼疯掉。

    柯林松了一口气，心中大石落下，应该是对方也察觉这了这个洞，所以堵住了。

    这的确是不道德的行为，但那份求知欲和好奇心无法轻易遏制。

    那诡异丑恶的空间以及梳头的女人，越是深究，越觉骇人。

    因为蹲太久血液没供应到头上么。

    他不停的抖腿，暴虐的焦虑使他烦躁到极限，终于控制不住猛的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