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红楼之谜(2/7)
,想看看遗书,以便追出祸首元凶。”余天平叱道:“一派胡言,你说不说实话”长剑一挥,削下大理石做的梳妆台的一角,接着道:“再虚言搪塞,看你项上人头有没石头硬?”严潇湘诡笑道:“相公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贱妾告诉你就是”“来!扶我起来说话。”春桃应声走到榻前,牵住严潇湘左手。严潇湘左手一翻,抓住春桃手肘,右手向榻上枕头用力按了下去。蓦的,绣榻一翻,顿时不见了严潇湘与春桃的身影。远远传来严潇湘的娇笑声,并说道:“余相公必竟不凡,竟能闯到红楼内庄中来,可惜你今晚是老鼠给猫拜年,来得去不得了”严潇湘与春桃自榻上借机关翻板脱身以后,余天平懊悔自己把事情弄糟,如果当时不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礼数,执住严潇湘手腕,也不至于让她逃出手法。暗想,如今自己无异处身于虎穴龙潭之中,若不快走就无法走了。思维电闪,足下一顿,凌空穿窗而出,半空中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地面。人在半空中之时,还听到严潇湘娇声叫道:“余相公你还想走吗?”余天平双足点地,立即向正北方向绝尘飞驰,尚幸全庄形势已经打量清楚,不用费时找路。余天平如今功力大进,瞬息之间,已经驰到断魂涧旁。余天平五行有救,恰巧涧上吊桥挂在靠内庄这—边。吊桥边有一处明卡,正有两个中年汉子站在桥边,一见余天平飞奔过来,并且不是红楼的人,齐地抽出兵刃,大喝道:“什么人?站住!”余天平叱道:“挡路者死!”人随声至,长剑一招“秋风扫叶”对二人腰间疾削过去。两个中年汉子料不到来人武功这样了得,剑招疾如奔雷掣电,齐地一惊,皆向后挫退了两步。余天平倏地收回长剑,凌空一跃,反手—挑,向悬挂吊桥的绳索削去。“哗啦啦”一阵机械声响,吊桥徐徐落了下来。两个中年汉子见来人放下吊桥,想到庄中规律森严,走了奸细那还有命?想到这里,硬着头皮,又扑了上来。一个手执铜棍的,距余天平较近,见余天平身形凌空,以为有机可乘,喝道:“躺下!”举棍对余天平双脚砸去。余天平提住一口真气末散,身形仍在空中,—见铜棍砸到,足尖就势在棍头上一点道:“不见得!”身形复腾起,向吊桥中央纵去。使棍的汉子只觉—股排山倒海的大力自棍上传来,哪里还拿得住桩“蹬”“蹬”“噔”向后倒退,把身后持判官笔的汉子撞倒,二人齐滚到地下。二人抬头看时,就在眨眨眼之间,余天平已经掠过桥去,不由急得大叫。余天平过得桥来,迎面又是竹林,毫不迟疑地又跃上迷踪林顶上,百忙中四下扫了一眼,才知断魂涧环绕着内庄,而迷踪林又围着断魂涧,迷踪林之外才是落魂墙,一层一层的陷阱,防范得实在是严密极了。展望之时,蓦的光线一暗,扭头看时,红楼内庄灯火全灭,上空弥漫着一片云雾,像有一张大网在笼罩着。不由暗自庆幸脱身得早,脚下越发加快。瞬息之间越过迷踪林,又跃过落魂墙,这次是凌空跃过,再也不敢在墙头歇足。一直飞驰到太华峰下,才舒了一口大气。暗访红楼,无功而还,余天平不知下一个步骤,应该怎样?天空月华正浓,四野寂静无声。余天平心中思潮澎湃,脚下却信足所之,无目的地向前走去。时光迅快,走着走着,天空已露出曙色。余天平从迷惘中惊觉,才知已经走了半夜。向前一看,是个小小村庄。农户起身得早,已有些人荷锄下田去了。余天平走到村口,看见一家门前悬着酒帘,但此时店门紧闭。心想,此时无处可去,不如在此憩歇一会,举手叩门。半晌,半晌,店门开处,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年青汉子披着衣衫伸出头来,见余天平气宇轩昂,肩背长剑,不由一怔道:“公子!饮酒吗?”“正要饮酒,只是来得太早,惊吵了!”余天平点点头道。店小二一面穿衣,一个打开店门,欠身道:“公子说哪里话来,小人接还接不到呢?”心中却暗道:“喝早酒也没有这么早的。”余天平举步跨了进去,店小二抢先抹净桌凳,打开四边窗户。余天平见这乡村酒店虽是简陋,到也收拾得十分洁净,就择了一个临窗座位坐了。店小二去后面厨下生起火,支好锅,又出来问道:“公子要些什么菜下酒?”余天平正在瞑目内视,运气调息,闻言睁眼道:“来一斤汾酒,菜任凭你配?”店小二回身又到后面去了,门口有人叫道:“兄弟!我打听到你已经闯出来了,却想不到在这里,叫愚兄好找!”余天平一看,原来是罗浮第二侠石英,他仍然樵夫打扮。石英坐下以后,余天平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店小二捧着托盅,盘中放着三碟菜肴,一锡壶酒,一双筷子,一个酒杯,端了出来,见座中多了个石英,又是一怔,暗忖道:“怎么又来了一个喝早酒的?”店小二年纪轻轻,江湖上的事情倒知道得不少,见二人分明是武林中人,自是不敢多问,又去拿了—副杯筷出来。余天平自服过千年朱果这种罕世奇珍后,已较常人能耐饥饿,本来并不想进食,一见店小二端来的是一碟山鸡片,一碟果子里炒青辣椒,一碟鹿肉,全是野味,香气扑鼻,加上浓烈的酒香,不由食指大动,与石英。忽然,一阵急骤的步履声响,又进来—个獐头鼠目尖耳猴腮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穿着打扮,虽然不坏,只是沾着不少油渍。那人只望了余天平、石英一眼,急急向厨里钻了进去。只听店小二压低声音道:“姜爷,你早!”“早!早个屁!昨天晚上栽了。”那姓姜的汉子道。余天平心中一动,注意听着。店小二低低说道:“姜爷又去宋寡妇家了?”那姓姜的中年汉子道:“她家场面大,赌得过隐,可惜老子手风不顺,昨晚输了一百多两银子。”余天平哑然失笑,原来是多心了。店小二“哎哟”一声道:“这么多。”姓姜地道:“输再多,老子咀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欠了宋寡妇那十五两是阎王债,非还不可。”店小二没有作声。姓姜地道:“小陈,去替我张罗—十五两银子”店小二惊叫道:“姜爷”立即又压低低声音道:“姜爷!小人这破店也值不了—两银子,上两次十两银子,是东扯西拉借来的”姓姜地大声道:“有地方借,再去借不就得啦。”店小二苦声道:“上一次借的,还没有还人家”姓姜地怒声道:“小陈,你挖苦老子没有还你?”店小二忙道:“哪里,哪里,小人孝敬姜爷是应该的,怎敢说没有良心的话要姜爷还,小人是说自己没有还人家。”“拍”的一响,似乎是姓姜的在拍桌子。姓姜的厉声道:“老子不管,今天是要定了。”店小二苦笑道:“姜爷!小人家中三条命也不值十五两银子?求求姜爷开恩,先在别的地方挪借一下,小人生意赚了,就叫人给姜爷送去。”姓姜地骂道:“没良心的小子,老子去报功说不定还不止十五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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