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武当求援(6/7)
天平见大觉禅师与朱小秋还在观战道:“大师!你们还不走?”朱小秋同大觉禅师抽身便去:一丈奶奶抡拐一拦道:“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没那么容易?”“贫道来领教领教。”离尘子道。余天平见离尘子持着螭龙匕,与一丈奶奶那根龙头铁拐,两股兵刃长短实在相差得太远。他顺手将大刀递了过去道:“道长对付着用—用。”离尘子道:“你呢?”他一见一丈奶奶与朱小秋已经动上了手,连忙闪身过去抡刀接下了一丈奶奶砸下来的钢拐。余天平见朱小秋与大觉禅师已经离去,心中—动,身形疾飘,俯身去抓开路神鲍旭的厚背钢刀。开路神鲍旭被人识破本来面目,又惊又恼,怔了半晌,一见余天平去抓厚背钢刀,才惊觉过来杀机顿起,疾扑而至,对余天平抓来。余天平刚拿住钢刀,便听到身后风响,眼角瞥见鲍旭暗袭,足下微顿,向右斜闪二尺。鲍旭抓势不变,手臂斜移二尺,真力猛运,五枚光亮的黄铜指套,当作暗器成梅花形对余天平后脑射去;这是开路神鲍旭成名的绝技,当年丧生在他这追魂夺命的一招之下者,有不少成名人物:如今余天平又是背向着他,而且相距又近,所以五只又尖又利的钢套打出之后,开路神鲍旭嘴角上已浮出一丝狞笑。余天平身形疾闪,听见脑后“嗤”“嗤”连声,眼角已经瞥见射来之物,心中杀机大炽。他右足横跨一步,腰间一折,翻过身来,五只钢套—齐自耳旁擦了过去。未容鲍旭看清真像,身形如飘风一般卷了回来,反手一刀,向鲍旭右肩斩去。鲍旭右臂抓势未变,对方已如鬼魅般欺近身来,刀光如雪,卷向肩头,不由心胆俱裂,本能地向后掠退一步。余天平斩他的右肩这一招本是虚招,鲍旭退时,他如影随形地跟踪追到,大刀倏地改向他右手手肘削去。鲍旭的功力怎能和武功日进千里的余天平相比,还未看清刀势。只觉手肘处一阵剧痛攻心。他定神一看,右手已掉在地下,肘部断处,鲜血狂喷,切齿道:“我与你拼了。”声未落人已纵身扑来,宛如市井无赖,那有武林中人应有的骨气:余天平叱道:“来得好!余某今日杀你也不算过份。”大刀高举,作势对他头顶劈去。鲍旭当真被镇住,足下一停。余天平沉声道:“还不快些包扎,鲜血流尽,你想活都不成了。”鲍旭怨毒地盯了余天平一眼,用左手撕下衣襟,迅快包扎起来。余天平侧脸一看,离尘子与一丈奶奶正斗到酣处。一丈奶奶内力雄浑,一根龙头铁拐,舞得风声霍霍。武当剑术名震天下,离尘子是武当一派掌门,其剑术自有精深造诣,可惜这次离山之时,他见余天平与少林掌门都是赤手空拳,所以也不携带长剑,大刀原来走的是外门路数,但离尘子将剑上造诣贯注刀上,所以使将起来,完全成了内家的上乘刀法。他使刀自比用剑差些,但使将起来,仍然刀风如巨浪般汹涌起伏。一时之间,二人战成了一个平手。此时此地,本该迅速了结此战,余天平有心插手,又恐离尘子不快。正在迟疑,半空中有人说道:“哦!原来是余相公与武当掌门真人,怎么?同下人们闹起来了”抬头一看,红楼五夫人严潇湘站在数十丈外一幢屋上,还是那弱不胜依的模样。那身后站着四个少女,正是红楼四婢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严潇湘道:“咦!严大光的手断了,哦!是相公砍的,嗯,这些下人不懂礼数,也该责罚一下,哎!不过太重了—点,相公!你说是不是?”“开路神鲍旭当年烧杀y掳,无所不为,以正派自居的红楼连这类人也包庇。实在令人齿冷,余某断他一手,还算是轻的呢。”余天平道。她罗衫飞扬,轻飘飘地落下地来,红楼四婢也随着跃下。严潇湘走到余天平前丈外之处,扭头对一丈奶奶叱道:“你敢对武当掌教真人无礼?还不与我住手。”一丈奶奶扬拐震歪了离尘子的大刀,向后掠退三步,躬身道:“老婢遵命不过不过”离尘子只好收手,听严潇湘指出名讳,不便再装袭作哑,搭讪道:“五夫人可好?”红楼五夫人严潇湘外号“潇湘阁主”江湖上谁都知道。严潇湘柳眉微蹙道:“好多了!多谢掌教真人挂念”她侧脸问—丈奶奶道:“不过什么?”“他们杀了金眼毒蝎”一丈奶奶道。“我知道。”严潇湘道。“少林掌门人和朱小秋逃走了。”一丈奶奶接着道。“今晚到的贵客还真不少,朱小秋就是化装贾羽侠那妞儿吧?”严潇湘面色一变道,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什么?”一丈奶奶道:“他们夜闯红楼,杀宝伤人,简直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余天平心中稍宽,知道一丈奶奶还没有听到他计划去查红楼总掣重地的事。严潇湘道:“住口!不要多嘴得罪贵客,相公会说明原因的,还不退后一步”扭头一看,开路神鲍旭还直挺挺站在那里,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下去。”“是!夫人!”鲍旭转身去了。严潇湘叹了一口气道:“相公,贱妾什么事情又得罪你了?又来找我出气了。”余天平道:“废话少说,还是那句老话,先师遗书与红楼主人有何关连?快讲?”严潇湘叹道:“贱妾说的,相公总是不信,但九派之人当初何尝不在拦截相公,追索遗书,怎么你们就成了朋友?他们的话你就信了?”余天平道:“余天平不是三尺童子,可不可信?自能分辨得出来。”严潇湘道:“相公莫非忘了?杀害令师一家大小的并不是红楼的人啊。”离尘子听她意存挑拨,忙道:“九派已与余少侠约定,如果查出杀害九派掌门的真凶不是朱宗武大侠,九派之人对余少侠与朱姑娘自有交代,不劳五夫人费心。”严潇湘格格笑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贱妾倒成了多事了。”余天平道:“余天平一日不查明此事,一日不罢手”余天平俊目瞪着严潇湘面上道:“红楼与武林甚少往来,武林中人根本不到红楼来,你与红楼主人设下重重埋伏,将红楼布置得像铁桶似的,所为何来?”?“这是红楼的家务事,相公也要管吗?”“你休要虚言搪塞,事情出于常理之外,令人不能无疑,也不能不管。”“所以相公又来了。”“嗯!正是这样,余天平不把红楼的重重埋伏放在眼里,随时会来。”严潇湘星目中闪动着杀机道:“相公查出了什么?”余天平道:“总有一天会查出来的。”严潇湘扭头问春桃道:“你去看看严大光怎么了。”春桃应了一声,飞身便去。?余天平心中一震,暗忖道:“原来她借着和我说话,拖延时间,却示意鲍旭通知人搜捕朱小秋与大觉禅师去了。”口中喝道:“站住!”春桃停身道:“公子有什么吩咐?”余天平道:“余某还要领教一下你们四人联手的剑式。”春桃道:“婢子怎敢与公子动手”严潇湘星目一闪道:“相公不要你走,你便不要去吧!去陪相公玩玩。”她想,谅朱小秋与大觉禅师两人也闹不出什么大的花样来。余天平这番指明与红楼四婢动手,主要的是留住春桃不让她去报信。因为春桃不比鲍旭,鲍旭虽然凶狰,但心机上却差得远了。春桃躬身道:“婢子遵命。”?她“刷”地拔剑出鞘。夏荷、秋菊、冬梅一齐走了出来,掣剑在手。红楼四婢分站东、南、西、北四角,将余天平围在中间。余天平忖道:“这不就是黄山四霸天用过的四象剑阵吗?”春桃站在东方道:“公子,得罪了!”?“了”字甫出,四剑齐地削来,剑身贯注内家真力,锋刃剑出呜呜疾啸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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