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旗鼓相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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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汉喝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唇道:“怕什么?”瘦汉子道:“她有令不准巡夜之时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段之毒”说到“她手段之毒”时,声音微变,流露出心中的畏惧。肥汉插口道:“她与铜禅师、铁禅师去洛阳了。”瘦汉子道:“她虽不在,还有藏边来的那些人,他们最瞧不起中原的人,被他们碰上了,一定在王妃面前搬弄是非。”肥汉长叹道:“我好悔也,如今有家难奔,有国难投,中原武林说我们是叛贼,而天龙武国又视我们如路人。”瘦汉子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只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挨下去了。”余天平明白这两个黑衣汉子是中原之人,如今已生悔意,正想现身出去,开导他们改邪归正,转念一想,目前天龙国气焰正高,二人若是不听自己的话,岂非弄巧成拙。只听肥汉恨声道:“最可恨是铜铁禅师,他俩的武功好似是世间第一,不拿咱们当人看待。”?瘦汉道:“这两个喇嘛确实骄狂得可恼,不过就武功而论,武帝驾前金银铜铁四个护国禅师个个不弱,虽较文武二相稍逊一筹,但在中原道上已是数一数二的了。”余天平暗暗庆幸,方才没有现身出去,因为二人对天龙国诸人的武功,推崇得很。?二人口中的四个禅师,余天平已会过二个。一个是铁禅师,一个是不知名身形瘦小干枯的那一个,并且交过手。当下他暗忖:“你们说得天下少有,地下无双,其实我会过两个不过尔尔,有机会狠狠斗他们一下,免得他们以为中原武林无人。”此时瘦汉拉起肥汉,一路走了。余天平知道萧圣与百草夫人的能耐,听出到家中去的只是这么三个人,所以并不担心。他见二人已经去远,连忙向天山一残栖身之山洞驰去。凭借花木假山掩蔽,一直欺近洞口,始终未被人察觉。洞口炸塌处已经修补好了,余天平悄悄地走了进去。洞中虽然黑暗,还难不倒余天平这对夜眼,但走到原来天山一残打坐之处,却不见他的踪迹。余天平甚是关心这位行径怪异,面冷心热的残废老人,不知他是走了,还是遭到意外?他心中甚是焦急,脚步越走越快,约莫距离万载寒潭还有数十丈时,蓦地有个冷冷的声音道:“滚出去!”虽然山洞曲折看不见人,但余天平听出是天山一残的声音,大喜道:“前辈!晚辈余天平前来拜谒。”那冰冷的声音道:“滚出去!”余天平一怔,忖道:“他怎么连我也不见了?”半晌,那冰冷的声音道:“臭小子,你还不滚?”果然是天山一残,因为“臭小子”三字,正是上次天山一残对他的称呼。“晚辈特地来探前辈,前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余天平道。天山一残道:“臭小子!你就是唠唠叨叨讨厌。”余天平听他口气不再坚持道:“晚辈进来了。”?抬足向内走去。天山—残喝道:“慢点。”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性情怪癖,不敢违拗,连忙住足道:“前辈有何吩咐?”天山一残道:“你一定要见老夫?”余天平道:“前辈恩同再造,晚辈来探望,只是一片孺慕之心,不应该吗?”天山一残道:“又来了,恩呀恩的,老夫最怕听这个字”顿了一下道:“好!但老夫要试试你功夫长进了没有?如果没有长进,你还是滚吧!”?余天平奇道:“前辈如何试法?”天山一残道:“尝尝老夫的漫天花雨。”话声一停,余天平眼前黄光闪耀,一蓬黄色飞针,罩向身来。余天平两只大袖上下翻飞,虽拂开了一半飞针,但还有不少钉在双袖及衣衫下摆之上。凝神一看,天山一残用回旋手法,绕过曲折山洞打来的竟不是飞针,而是草绳的屑末。因为天山一残的功力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换过一个人,余天平自不会拂不开。天山一残道:“功力虽有进境,仍嫌不足。”余天平道:“晚辈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在前辈手下”天山一残道:“臭小子!没志气!用‘地动山摇’一招,老夫就奈何你不得了。”余天平大惊道:“原来”“来”字才出口,一大蓬黄色草屑又向全身罩来。这次草屑比前次多出两倍都不止,劲力比前次更强,如果让它射中,至少是皮破血流。精芒一现,乾坤剑已经出鞘,只见银虹如匹练般在余天平身前身后暴闪,无数草屑俱被扫落地下。天山一残哈哈大笑道:“老夫老眼不花。”余天平感激得眼眶含泪,半晌才道:“原来九派之围是前辈解的,奔雷三式是前辈赐的。”天山一残道:“古剑用古剑招,才能尽展威力。”余天平道:“前辈深恩厚德,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了。”天山一残道:“又恩起来了”顿了一下,又道:“老夫见九派数百人围住你们二人,愤恨如今练武的人品格低下,一气之下,才送给你们,老夫用不着的东西给你,算个什么了不起的事。”余天平明白天山一残的性情,知道多言无益,改口道:“前辈幽居山洞”?天山—残忙道:“洞府。”余天平心下失笑,口中说道:“哦!洞府,前辈幽居洞府,怎会知道晚辈在祁山有难?”天山一残道:“老夫头上有耳朵,腿上有脚,还有什么稀罕。”余天平知道天山一残不肯细说,改口道:“晚辈进来了。”天山一残叹了—口气道:“你硬要进来,老夫也没有办法,可是不准取笑老夫。”余天平纳闷道:“取笑?”还剑于鞘,举步走向内去。走到万载寒潭,才看见天山一残坐在潭边,背靠着山壁。余天平躬身下拜道:“前辈安好!”天山一残道:“能吃能喝,有什么不好。”?余天平拜毕立起,眼光掠过天山一残两肩,大惊叫道:“前辈,您怎么了?”原来天山一残左右肩胛各穿着一根粗逾拇指的绳索,绳索一直穿进山壁之中。绳索是铁灰色,洞中昏暗,非欺近看不出来。天山一残道:“老夫自祁山回来,不小心中了那贱妇无色无味的迷香,醒来已被困在这山壁之上”余天平道:“前辈甘心任这区区绳索捆着?”说着,伸出手去。天山一残哂然道:“区区绳索?”余天平双手一扯,绳索毫发无伤,再用十成真力试了一试,并未扯断,又向外拉,预备把绳索自山壁拉出来,仍旧无效。如今余天平两膀怕不有千百斤力,心中纳闷,怎的扯不断这绳索?天山一残笑骂道:“臭小子!老夫不如你?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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