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皇帝只是把姜涞当做一个可以供他玩乐的宠物而已(6/7)

    帝渚看后唇角不禁稍稍抽搐两下,因为这话与他当初投在她麾下之时,说要追随她上阵杀敌所说的立誓一模一样。

    缓过劲的宴几同一听大为震惊,瞪大双眼看他,诧异问道:“可你之前不是说你看上了城北卖花的柳家姑娘吗?刚才还让林川教你追姑娘的法子呢!”

    这短短半日还不到呢,怎么就要改头追将军了?

    卖花姑娘变杀伐将军,这一下转折的有点凶悍啊。

    “将军是将军,柳姑娘是柳姑娘,这不一样的!何况她怎比得将军?!”青尧还振振有词的回答他,“柳姑娘不一定一辈子都是我的柳姑娘,将军一辈子都是我的将军啊!”

    帝渚:“……”

    在春冬:“……”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心想,这傻小子到底找的是伴侣还是爹妈?

    最后,帝渚回头看向了无言以对的军师,神色冷冷淡淡,一变不变:“军师,你瞧见了,知心人这种东西,我没有。”

    连身边人都畏惧的她不行,要么也是把她当做尊崇的信仰,反正就是不可能会有正常的情爱成分,再谈他人当然更是可笑至极。

    知心,本就可遇不可求。

    在春冬还想挣扎一番,或是哄骗或是劝导,怎样都好,但凡将军有一丝松动,他都有忙活的方向!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帝渚定定看他,不容置辩。

    “要么,那个人打得过我,有能耐和我平肩说话;要么,那个人不怕我,心思单纯,待人真诚,只把我看做是我,不是把我当做别的东西,那我尚可考虑。”

    “其余的,没有资格,我也不会将就。”帝渚道,“如果要我将就,那个人又不是我中意的,那就要准备好随时死在我的手里。”

    听完这话,在春冬大大叹气一声,失望与无奈显露无遗。

    将军的武功这般强,名声这样大,天下闻名,多少人趋之若鹜,却或是为权,或是为名,或是为强。

    只看心不看外物的人,这世间还有几个?

    就算有,将军的眼光太高,亦是高傲冷决的不肯屈居人下,哪怕将军有心,这事的源头又从哪里去寻?

    军师心里刚是高高抬起的希望,猛然间,就重重摔了地。

    冬即末,白鹭霜凝,风寒万籁。

    下朝后,帝渚正要出殿去往浮云台,身旁便有人靠近熟稔的同她打着招呼,温煦和蔼的笑声甚是亲近熟悉。

    帝渚闻声望向身边的老者,同他回应几句家常,再温声细心的询问道:“国公,这天寒地滑,听他们说你腿脚不好,宫外可有家仆等候?用不用本侯命人送你回府?”

    郑国公却是默默打量了她半刻,不答反问:“殿下,你今日有些魂不守舍,可是心里有事?若有为难之处不妨与小老儿说道说道,小老儿虽然言轻身微,但还是能略尽绵力。”

    没想到郑国公如此关心她,上朝时都在时刻注意着她的细微变化,帝渚怔了一怔,忽的莞尔。

    “国公是同本侯说笑?你可是凤歌的三朝元老,一国之公,连皇上都要给你老几分薄面,还有何事是国公只能‘略尽绵力’的?”

    说着帝渚看了看四周,见官员们皆是早早散去各自打道回府,唯他们两人还站在殿前迎风说话。

    天气寒冷,霜降大地,她不免担心而今已算年迈的郑国公行路不便,便主动伸手扶住了郑国公,扶着他小心的往宫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安抚着等她回答的郑国公。

    “国公无须担心,本侯无事,只是……”

    帝渚犹疑了一阵儿,觉得这件小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便诚实的坦述道:“只是近来府里的将士们都在想法设法的游说本侯。”

    自从数日前军师突然提起那事后,手底下的几名心腹就像突然得到了高手点拨似的恍然顿悟。

    几人开始日日的变相给她提及某某家的公子容貌俊美如仙,某某家的少爷又是如何的心善德高。

    反正就是可着劲的赞扬男子好处,一心哄劝着她多出门看看外人。

    好像她随随便便出趟门看一看,择日便能从大街上简单随便的拐个男子跟她回府。

    他们一心认定将军府只要再多出个当家主子,后来的日子便大变不同,各种严规历己的条条约束不仅会放得宽松,也再无人会对他们管制过多,到那时日子过得才叫美哉!

    为了实在理想中的美梦,他们的哄劝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是以这几日,帝渚烦不胜扰。

    并不知晓内事过程的郑国公闻之好奇,问道:“游说殿下?游说何事?”

    “他们想说服本侯参加城中举行的酒会茶宴,看看有没有品行不错的少年公子。”

    帝渚脸色变了变,竟有点微妙的扭曲,语气阴郁的补充道:“或者……性格温雅的贵家小姐。”

    竟是都不指望她能看上男人了。

    这话一出,郑国公都愣住了。

    他也没料到帝渚府里的将士关心起帝渚的终身大事,比自己还要热衷和激动,连是男是女都大方的表示无所谓。

    反应过后的郑国公先是假咳了两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再开口试探的问道:“那殿下,是不愿意吗?”

    帝渚闷闷的答他:“本侯这像是愿意的么?”

    要不是学了多年的严厉礼仪,不能公然做出有损德行的行为,她都想学往日林川的做派直接翻个大大的白眼!

    瞧着帝渚这幅有苦不能说的无奈情态,便不难想象这几日将府中的情景该是何等热闹。

    郑国公笑得眼角鱼尾纹一层接一层,好声宽慰道:“既然殿下不愿,便同府中的将士们好好说道说道,莫要强求姻缘之事。这事急不来,有情人终会到一起,若是强求而来的姻缘,最终不会是桩好事。”

    虽然几个月前他才和帝渚偶然谈过这事,事后也曾为帝渚私下斟酌着人选,但万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事过犹不及。

    “说是这般说,但那些死脑筋如何肯听得?”帝渚笑的苦涩,“何况本侯也懒得说,随他们闹腾吧,待过个几日后他们的热心劲下去了也就算了。”

    郑国公笑着颔首,过了半刻忽又道:“殿下,其实小老儿也想问一问,殿下喜欢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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