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易感期来临(2/6)

    景舟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连江,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吧。”

    “……你……你别进来!”卧室内,连江总算是出声了,但他的嗓音极度颤抖着,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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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空调被鼓起好大一坨,想必那就是连江无疑了。

    景舟瞪大眼,拍了拍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人:“连江,你今天也太反常了,你出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不管你谁管你?”景舟伸手去掀被子,谁知道连江把被子压得紧紧的,他一掀,居然没掀动。

    “你还藏?”景舟撕被子把所有力气都用光了,现在两条手臂都软乎乎的,跟面条一样。

    景舟多吸了几口卧室里的空气,被气味熏得有些胸闷气短,就先没去管床上的人,而是先把窗户打开了。

    景舟悄悄捉住空调被一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拉——“嗤啦”一声,被子破了。

    连江不像是会睡懒觉的人啊……

    景舟只好去扳门把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心有点慌,提高音量:“连江!连江!”

    他看见连江火烧云一般的脖颈和耳朵,也注意到了被单上的湿痕,伸手摸连江的耳朵,滚烫。

    连江又没了回音,景舟只好去自己卧室把床头柜里的钥匙翻了出来,将被连江反锁的门打开。

    一打开门,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扑鼻而来,像某种植物的香气,但又夹杂着一点儿血的腥味,让他联想到人被割喉,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路边的绿植上。

    “不要、碰我……”连江的声音闷闷的。

    在景舟心里,连江一直拥有一个猛男形象,铁血手腕,坚毅不拔,流血流汗不流泪,现在居然带着哭腔跟他说话,这反差太大了,要是现在有人站出来说连江被人掉包了景舟估计也是会信的。

    景舟惊觉这次的回复带了哭腔,更震惊了:“你哭了?”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景舟见他不想看到自己,也不老老实实地说出实情,心里也有些生气,一手贴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掀开他的睡衣,边说“我就碰”,边把手往里伸。

    景舟觉得奇怪,他到连江卧室门口站定,抬手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为了不让景舟看见他的脸,他整张脸都提前埋进被单了。

    景舟急忙追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连江像虾一样蜷缩着身体,怀里紧紧抱着两件衣物,一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可怜模样。

    景舟把手拿出来,怕他呼吸不畅,要去掰他的脑袋,谁知鹌鹑样的连江突然暴起,用小山一般的身体将景舟扑在身下,四肢把他抱得死紧。

    “啊!”景舟惊魂未定,长长地呼气——他刚刚被连江扑倒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被野兽逮住的错觉。

    景舟心疼被子,但为了把人揪出来,还是顺着裂口使劲撕扯,直到把整条被子都撕得破破烂烂,才成功揭露鸵鸟的庐山真面目。

    无人回应。

    景舟在窗户边急切地呼吸了好几下,旋即走到床边,关心道:“你别把脑袋也蒙进被子里啊,不觉得闷吗?”

    “出、去……出去……别进来……”连江鸵鸟一般窝在空调被里,哆嗦着说。

    “不行……不……”

    “连江?”景舟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抬腿踏进房间。

    洗了脸之后清醒了不少,景舟湿着脸走到客厅,没看见连江,便又转身走进厨房,谁知厨房也没有人影。

    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忽然想起这味道他好像在连江身上闻到过,但他在连江身上闻到的气味很淡,所以一直以为那是连江的体香。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不……不要管我……”

    手贴在背部,是湿润的。

    景舟脱了拖鞋,利落地爬上床,打算再努力掀一下这空调被,看里面的人到底还是不是昨天给他做饭打扫卫生的连江。

    气味虽然不刺鼻,但浓到了一定程度,使得整间卧室异常沉闷。

    “连江?你在里面吗?”他问。

    咳咳,毕竟大多数女孩子也有体香,男孩子身上有点香味也不奇怪。不过现在,体香论显然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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