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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座结束后，在方从文的坚持下，这条黑色的蝴蝶丝巾围在了关宁的肩上。关宁要等小叔叔接她吃饭，方从文无事便陪她一起在外面等着。她撑一把大

    主讲人李姓研究员讲解时始终普通话夹杂着上海话，将齐梁魏隋的佛像变化一一说来，妙趣横生，偶尔加几句嘲讽，会心者窃笑不已，不知比那小丑般的海派清口创始人要妙上多少。听着听着，方从文注意到关宁下意识往她这边靠，外头雨下着颇有凉意，室内空调温度低，她穿着长袖又搭着丝巾不觉得怎么，关宁可是淋了雨又穿着短袖。看她这副默不作声又有些瑟瑟的样子，无端想到了雨里的小猫小狗，湿嗒嗒的毛一搓搓的，眼睛眨巴眨巴，说可怜也可怜，说可爱也可爱。方从文将椅子拉近关宁，展开丝巾围住了两人。

    捏捏关宁的脸，方从文白她一眼：“你这孩子。”

    惊觉自己想到了什么，关宁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起来。

    手臂紧贴着方从文的身子，极为柔软，关宁倒是僵硬起来。方从文又笑，“你紧张什么？”

    圆乎乎的脸板着，方从文怎么都觉得有点好笑，如果她有一个女儿，该和关宁差不多大吧。但这人是这样认真，她只好说，“好好好，你不是孩子。”小孩子就是在乎这些，只有小孩子才不愿意被人看成小孩子。

    关宁看看她的脑袋，笑眯了眼，似是在说，上面没有刀。

    号称自己胆小的姑娘支支吾吾说自己色胆包天，方从文都不知说她什么好了。“你是变相夸我好看？”

    “哟，胆小。我倒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小的，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理直气壮地跟我表示，我就是看你了怎么样。”胆小的女孩还会同她说，你的眉目笑语使我病了一场。胆小？

    关宁接过水喝了一口，是菊花枸杞茶，有一丝丝的甜。之后，方从文用丝巾将两人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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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我提醒你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呵呵。方从文笑声轻轻的，蒲公英一般。

    关宁放开手，一脸正经地小声道：“全方位，各种好看。”

    如果是电影或是小说里……这个时候……

    谁知，关宁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不管滑下的蝴蝶丝巾，看着方从文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我不是孩子，是成年人。”

    “我胆子比较小。”

    褪去了羞涩后，关宁的脸仍旧有些凉，方从文取出自己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她。

    方从文又捏了捏她的脸，说：“是了，大人。”

    关宁捂住脸：“啊啊啊啊，那是人生之中胆子最大的时候了，一定是老天借了个胆给我。色胆包天，嗯。”

    她这一笑，关宁更是害羞，不自觉地要离她远些。方从文揽着关宁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躲什么，不冷么。”

    凉飕飕的身子忽然被温暖的香气包围，关宁惊讶地转过头，方从文的笑脸就在眼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近，比以往任何一个人都要近。

    丝巾下裹着的，是两个人的体温呐。

    安抚的意味太明显，关宁看着她，意志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