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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在医院看Mais。”

    “去吧。”

    “嗯，她怎么了？”

    Mais大大叹息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咱俩这命啊……”

    一想到，有可能那双鞋再也送不到她手里了，我心里就又是悲恸。

    “叔叔怎样了？”我管季漱玉的爸爸叫叔叔。

    泪意又在翻滚，正这时我电话又响起来。俩人不约而同看向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忍着不发出声音，泪珠儿不住的往下淌。

    我忍得心脏都疼了，才语气比较正常地说：“嗯，都随你。”

    换来我妈一顿唠叨，最后力不从心地说：“你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你娘我现在没心力顾你。”

    我妈跟我聊了聊那边的情况，能感觉出来是愁云惨雾。挂了电话我心情更糟糕。但也许是负负为正吧，思维和心理状态有复苏的倾向，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浑浑噩噩。也开始觉得饿。

    “怎么会不知道，他老婆在公司里安插了不少眼线。我真怕你姐以后着了他们的道儿。不过最近你那个同学，也就是你爸那个女老板过去镇了镇场子，倒是挺管用。”

    “是吧……但是你姐好像对她不大有好脸色。”

    梦里全是女神。

    “小洁执意要出家，今天办了蝌蚪的领养手续。”简要的说完经过，小心翼翼地语气问：“晓晨，我们当蝌蚪的父母好么？”

    我心里活泛起来，心想难道姚叶动作这么快，已经拿到了青岩的控股，顺道接手她爸的公司了？

    “不大好，还在撑着。他现在那个老婆, 一次也没来医院看过他，昨天叫律师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挂了电话，对上面前两个人的眼神，苦笑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不好意思我都没心情答。我要睡觉。”

    “有点小毛病。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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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呆子却以为得到了我的保证，开心的语气：“好。那你陪朋友吧，我去逗逗小蝌蚪。他今天跟我们出去办事，吓坏了。眼睛睁好圆。”

    果然被我妈察觉到了：“声音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儿？”

    我也懒得接, 后来还是Mais催促我，我才勉强抬起胳膊，看到来电是我妈。

    我在他们的注视下，接起来。

    “平安。”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嗓子哑得太厉害, 怕是要露馅。

    “上海啊, 没事儿的妈，就是着凉了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们懂不懂这种心情……明知道没有未来，或者对未来很绝望的时候，听见这些对未来的憧憬，你会产生一种巨大的悲恸的心情，泪水根本也不受控制。

    “小兔崽子, 到了上海怎么也不报声平安？”

    “……”

    “她知道他欠债的事儿了？”

    “晓晨，你到上海了么？”简南音的声音。

    我一惊！“你说姚叶？”

    我吃了些周晴雨带的晚饭，听着周晴雨陪着Mais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思绪又飘荡在空中，莫名其妙想到了我打算送简南音的那双鞋。

    她说完，我俩开始沉默, 直到我电话响。

    一开始还是那些残片。背影，声音，味道，她跳舞的样子，弹琴的样子，在月和灯下的样子，她说喜欢我的样子，放纵我、依偎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