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共浴(上)(1/2)

    入夜时分,陈玉楼醒了过来,白猫不知何时又趴在了他身边,见他醒来也睁开了眼睛。

    “饿了么?”陈玉楼挠了挠白猫的下巴,叫仆人上了晚餐,吃饭的时候见那猫咪也如人一般端坐在凳子 上,不免感觉有些好笑。

    “老大,你这猫是从哪儿捡回来的?”红姑梳着一根大辫子,着一身红色劲装同昆仑坐在下首的位置, 她夹起一条鲤鱼放到那白猫身前,那白猫便用爪子按着鱼脊,低下头啃食起来。

    “啊啊啊。”昆仑指了指那白猫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表示那白猫是陈玉楼从梦中带出来的,红姑不由 嗤笑道:“做白日梦吧你?”

    “这白猫哪儿来的不重要,不过你们看此猫无毛,却皮白若雪,身手矫健,似能通人语,绝非凡物。” 陈玉楼喝了口酒,赞道:“好酒,猫儿你也来喝一口?”说着,便将酒杯也递到那猫身前,白猫嗅了嗅鼻 子竟也当真将那一杯酒水给喝了下去。

    “哟,仔细喝醉了。”红姑拿起桌上的一个窝头包肉,正同陈玉楼说着话,便听门外传来一阵讥讽的 笑声,“一天到晚逗猫遛鸟的,还想去盗尸王墓?”

    红姑和昆仑听见那声音立刻都站了起来,只见门外走来一个穿着锦衣长裘的光头老者,由一个平头长 衫的青年搀扶着,老者手上持一柄烟枪,还在冒着烟,许是抽烟多年的缘故,那雪白的胡子都被染黄了, 老者脸上虽满是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见了陈玉楼毫不客气地举起烟杆便敲在他头上。

    “哟,您打我不要紧,别气坏了您自个儿。”陈玉楼挨他两下也不躲,常胜山头等级森严,而陈玉楼作 为总把头能容忍此人如此作为,只因此人身份比他更高,乃是他的父亲陈叔夜,上任的老总把头。

    那白猫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陈叔夜,陈玉楼摸了摸被敲打的额头,正想着询问父亲是否知晓七星鲁王 宫的事情。按照卸岭的规矩,反是门下响马盗取陵墓或是取得线索都要在陵谱上留册详记,陈玉楼熟读陵 谱却未曾记得有这七星鲁王宫的消息,便道:“父亲,去那湘西尸王墓确实言之过早。不过父亲可曾听过 七星鲁王宫?”

    陈老爷子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那墓穴我未曾去过,但在一卷战国古帛上,似乎有提 这鲁王宫。”

    陈玉楼闻言心下暗喜,若能知道那鲁王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下墓便会有把握得多,但陈叔夜随即便 摇头道:“可那帛书已不在我手上。”

    陈玉楼脸上的笑意不由僵住,陈老爷子在他额头上敲了一敲,道:“你怕是忘了,你扶持的那个军阀 罗老歪大字不识几个,还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那帛书已被他输了出去。”

    陈玉楼闻言一怔,随即想起去年冬至,湘、滇一带有些身份的军阀头子在长沙集会,那时罗老歪喝醉 了酒同滇军一个姓张的年轻军官对赌,把裤子都给输没了。而那年轻军官似乎就是冲着陈家手中的那卷书 帛来的,更许诺若是能得那战国书帛便将所赢财物尽数归还,而且此后退居长沙以南,不犯湘军分毫。

    当时陈玉楼觉得那战国书帛记载的东西太过玄乎,而且乱世黄金太平古董,那书帛说是无价之宝但若 无卖家便是分文不值。加之他当时无法解读那书帛内容,便同意了那军官所说。而后,那路军阀果然也退 居了湘滇,便逐渐淡忘了此事,未曾想那书帛上竟有七星鲁王宫的记载?

    “怎么?你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七星鲁王宫上了?”陈老爷子嗤笑一声,敲打着桌子道:“你要找死呢 ,我是拦不住你,那七星鲁王宫的凶险不亚于那湘西尸王墓,要我说你失了那战国书帛也是好事,何苦为 那些不相干的难民丢了性命?你心怀天下,要济苍生也得量力而行,否则连这卸岭魁首的位置你都坐不稳 。”

    陈玉楼幼时奇遇,少时当家,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便做了十万响马的老大,自是心高气傲,若是从前 他心中定然会万般不服气,但他经历了湘西尸王墓损兵折将的惨胜,又在云南献王墓彻底落败失了招子后 ,心境已成熟不少,闻言道:“父亲所言极是,不过那书帛孩儿确实得想法寻回。”

    陈老爷子有些诧异地看了陈玉楼一眼,道:“据当时跟去的人说,赢去你们书帛的军官有两根手指特 别长,这与古时候的发丘天官特征相似。而且听说最近他在湘滇搞了不少动作,解家、齐家、霍家还有那 些个不入流的土夫子,似乎都与他私下里有来往。你若去了,便好看看他是否发丘一脉的传人,发丘为摸 金校尉之首,即使发丘印毁了,那发丘中郎将若有传人,就绝对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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