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同眠（甜甜圈）(2/3)

    “不用了吧？我的腿又不是……呃。”陈玉楼感觉臂上一痛，二月红竟在掐他。

    齐铁嘴见他二人没有阻拦，便带陈玉楼来到旁边的软榻上。在外行军本来应一切从简，但齐铁嘴并不属 于张启山的部队，平日里生活得也颇为精致讲究，因而他睡的并不是地铺而是一张家中带出可折叠的梨花 软床。

    陈玉楼怔了一会儿，二月红已经看见了他，见他没有转身回去，便道：“过来。”

    陈玉楼在齐铁嘴营帐里小憩片刻后也想清楚了，忙道：“别掐，别掐，我认错，我对不起你。行了吧？大哥。我还想好好睡一觉呢，让我想清楚，明天再告诉你我错哪儿了……”

    陈玉楼躺在上面揉了揉眼睛，便放松了下来，他感觉得到齐铁嘴在给他上药，膝盖上的伤口冰冰凉凉 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启红二人何时离去的。等灯熄了，齐铁嘴便也上了床，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一只手在他胸口揉了揉，道：“睡了没？”

    陈玉楼在原地站了几秒，正要走过去二月红已经起身走到他身边，拉起的胳膊便往张启山的营帐走，道 ：“看来佛爷给你做的这根拐杖用得挺顺手。”

    “你才是猪……大笨猪。”隔了好久，陈玉楼才回了一句，齐铁嘴却已睡了过去。

    “你……”二月红听了他的回答，一时哭笑不得，张启山上前将陈玉楼扶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看他膝 上新换的绷带没有再溢血，再他膝上几个穴位揉了揉，见陈玉楼还能感觉痛痒，便道：“看样子，是好了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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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楼抿了抿唇，被二月红拖拽进帅帐后，见张启山也没睡，正坐在油灯旁看一卷古册，他见二月红 拖着陈玉楼进来了，便将手中书册放下，展颜笑道：“这拐杖若用着不顺手，我和红可以抱你走。”

    陈玉楼没理他，他又揉了几下，眼看着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陈玉楼只好道：“别闹了，我好困。”

    齐铁嘴现在基本上霸占了整个床的位置，陈玉楼想躺回去也躺不了，见墙角立一根木棍，便摸了过去 ，将那木棍当作拐杖，踱出了营帐。陈玉楼本想吹风换换气，不想一出去就瞧见了坐在不远处望月的二月 红。

    “嘿嘿，你早说啊……我告诉你，今晚我帮得了你，但明天可就帮不了了，你要识时务啊。他们不过动 动嘴皮子，遭罪的就是你。”齐铁嘴搂紧了陈玉楼，嗅着他身上的药香，道：“香喷喷的，像只小猪。”

    “？？”陈玉楼本来都要睡过去了，不想却失了被子，他正要神色去抓那被子，便感觉腰上被股大力一顶，竟被齐铁嘴踹下了床。齐铁嘴嘴里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胡乱抓着陈玉楼本该睡的地方，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轻微地鼾声渐起，陈玉楼移开齐铁嘴的手，往外挪了几下，也觉困意沉沉，正要陷入睡梦却感觉身上一凉，齐铁嘴竟扯过了陈玉楼身上的被子，一翻一裹，将被子整个抢了过去。

    “呼呼……”齐铁嘴的鼾声开始变大，陈玉楼扶着木床，慢慢爬起，震惊地看着已经睡得人事不知的齐铁嘴，道：“你还真是头猪啊。”

    陈玉楼没有说话反驳张启山，只是将头靠在齐铁嘴肩上闭上了眼睛，似乎极为疲惫。二月红将手中的 碗放在桌上，面色极为不善。他放碗时用了几分力气，汤水都泼洒了出来，很明显是生气了，齐铁嘴 忙道：“他现在脑子也不清楚，或许睡一觉，明天就想通了，我先带他去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