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责罚（打陈皮）(2/3)

    “那我要这条黑的。”张启山心情颇好地给了那摊主两块大洋，道：“不用找了。”

    “嗯，本来就买给你吃的。”陈玉楼心不在焉地剥着手上水淋淋的荔枝，放入张启山口中后见张启山含 着他的食指不放，便将其他几根手指的汁水抹在他脸上，道：“这可是大街上呢，我的佛爷。”

    陈皮抹去眼泪，眼神变得森冷起来，双拳也捏得咔咔作响。从前二月红责打他之后，半夜里都会悄悄 来他屋子里看他的伤势，但这次多半不会来了，以后也不会了。

    “哦。”陈玉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回去吧。”

    “哈哈哈，那是嫉妒您吧？”摊主含笑将红、黑、白三条鱼盛入鱼缸中交给陈玉楼，道：“我还是头次 见到有军爷到我这儿来买锦鲤的。”

    贱人，贱人！压抑的低吼和重拳交错，陈皮的眼睛猩红得可怕，地上的泥沙已被鲜血染红，丝丝的雨 滴飘洒在他脸上，他才停下了自残般地发泄，愣愣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五指，脑海中浮现起二月红与他过往 点滴，心中绞痛至极。他还记得少时练功受伤，二月红温柔地吹着他的伤口，为他包扎的模样，眼泪不由 再度落下，低声道：“师父，我疼，陈皮疼……”

    “陈、玉、楼！”陈皮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指骨在大力的击打下流出了鲜血，陈玉楼的面容好像就 呈现在他眼前，“你比张启山还可恨！”

    陈玉楼看着红府院外的砖墙，他知道陈皮就跪在墙内，虽然不知二月红是如何罚他的，但在院子里受 罚便不会重到哪儿去。陈玉楼剥了颗手中的荔枝，在眼前顿了一下，便喂入张启山口中，道：“大哥虽然 罚了他，但到底还是心疼他吧？”

    “是啊，这是我最宠爱的夫人。”张启山在陈玉楼颊边亲了一口，陈玉楼抹去脸上的汁水，道：“不 是，我是最不受宠的。其他夫人都欺负我呢，我最好欺负了。”

    “买回去吃吗？”陈玉楼的话惹笑了张启山，张启山道：“好，就买回去吃，你不吃我硬塞你嘴里。”

    “哟，军爷这是……夫人？”摊主将三条锦鲤舀起，见他二人举止亲昵，加上这世道男风常见，便大 胆地问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了。”张启山将陈玉楼搂得更紧，昏暗的路灯之下雨丝飘洒，只有零 星几个小贩投来好奇的目光，不过在看见张启山的那身军装时便都把头转向了一遍。

    清凉的雨丝在长沙城飘落，张启山撑伞举过陈玉楼头顶，道：“快下雨了，回去吗？”

    张启山抿着嘴里的荔枝，感觉甜得快赶上冰糖了，眯眼笑道：“陈皮自幼就拜在红的门下，我和红相 识时他就在了，感情比寻常父子还好些，自然是疼他。不过红也怕他不争气，做错了事情责罚起来可不会 手软。”

    “你吃我就吃。”陈玉楼和张启山一边说一边走到那摊位边上，道：“你买条红的回去给大哥，我要这 条白的。”

    张启山指了指前方买锦鲤的地方，道：“我们买条鱼回去吧。”

    “嗯？”张启山扭了扭胳膊，示意陈玉楼挽上来，陈玉楼搭上他的臂弯后，他侧头吐出荔枝核，道：“ 我还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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