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礼物(超甜啊)(3/3)
陈玉楼拿起勺子,没有接陆建勋的话,陆建勋意识到现在说这话未免操之过急,便道:“你就在我房里睡下吧?”
“那能让人备水吗?我想洗一洗。”陈玉楼摸一下腿上干了的体液,此时方才觉得尴尬,不得不说在二月红的打压和调教下,他的羞耻心和自尊心真的降到了一个地步。
陆建勋自然是点头同意,这小半个月陈玉楼都没好好吃过饭,无论陆建勋现在是对他的仰慕之情还未退散,还是想干他睡他,陈玉楼都不想亏待自己的身体了。他好饿,当那泡着鸡汤的米饭入口时他从未觉得好好吃一顿饭是这般幸福的事情。
吃喝完毕后,陈玉楼自行去了浴室里清洗身体,陆建勋看他的目光有些犹疑,他没有提出和陈玉楼一起沐浴的要求,但又怕他因为气血虚,身体有伤不便,便搬了个凳子进去让陈玉楼可以随时休息,他自己守在门外让他有事就叫。
陈玉楼心中有些感慨,他现在真的是从一件被丢出来的垃圾被当成了宝贝,就是不知道陆建勋对他的兴趣能不能持续到二月红给他下达命令的时候了。
陈玉楼清洗完,身体散发着暖暖的热气 ,便用毛巾裹着出来,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他直接上了床。陆建勋坐在远一些的桌上翻看公文,确实今晚没有想要他的意思。陈玉楼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后半夜里陈玉楼额上出了层薄汗,他是痛醒过来的。
腹部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动了,陆建勋睡得也不深,他在陈玉楼身旁很快就感觉到了陈玉楼翻转的不适和压抑的呻吟,打开台灯一看陈玉楼脸色的虚汗,忙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道:“怎么了?”
“无、无事。”陈玉楼摆了摆手,他知道是他肚子里七虫七尸花的种子在生长,便是叫大夫来也查不出什么的,便抓紧了身下的褥子,道:“忍一忍就好了。”
“那怎么行?白天那什么赤脚医生?”陆建勋似乎想下床叫人,陈玉楼便拉住了他,将头埋在他肩上,道:“叫大夫来也没用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可以……散下我的注意力?”
陆建勋思索了一会儿,他便起身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抱回一个染满了灰尘的木箱子,陈玉楼此时蜷缩在床上,虚弱地捂着腹部,看着那口箱子有些疑惑。
陆建勋笑了笑,他来到床边打开那个盒子里面竟装了几个被木棍提着的剪纸小人,道:“这是我爹留下的,他从前在街上唱皮影戏的。”
他将两个剪纸做的将军提起,放到床上,喝道:“吾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陈玉楼愣了一下,陆建勋作张翼德说话时模样全然不似平日的温和,剑眉低压,双目圆瞪,拟作旁白时又换了种神态语气,作曹操时又换了副老谋深算之色,他双手灵活地换着盒子里的纸人,虽无幕布遮掩,但也活灵活现,确实吸引了陈玉楼许多注意。
腹部虽然还是疼,但也不像之前那般难受,陆建勋演的是《三国演义》里张翼德闹长板桥的一回,时间不长,但极为专注认真。他将一回演完,才看向陈玉楼道:“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陈玉楼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陆建勋的眼神也亲近了些,道:“你竟会做这个,你父亲想来在这行也极有本事。”
“那是自然。”陆建勋的笑容里有些自豪,他的父亲虽然贫寒微贱,但并未被他的儿子所责怪轻视,陆建勋道:“我小时候生病了,父亲也喜欢给我演这个,也只能演这个。我再给你来一段?”
“好啊。”陈玉楼笑着点头,陆建勋便又换了两个纸人高声唱喝了起来,这一晚他演了好几段皮影戏,直到陈玉楼困了,他才收了东西抱着陈玉楼睡去。
演戏的动静没有遮掩,府里的仆人也都听得真真的,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新来的下人作死,扰了陆建勋安宁,没想到却是陆建勋自己。要知道,他在投军后就再未唱过这皮影了,莫说府中下人就连冯氏也不知道他有这手艺,若说初时还有人猜测是陆建勋一时兴起或是不好拂了二月红的礼物,那这一次他府中的仆人皆是知晓陆建勋对这位新来的公子上了心,动了真情,无人敢轻视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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