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前奏(虐的前奏)(2/3)
陈玉楼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他心里有种预感,那场婚宴会变成冥婚。陈玉楼 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要是七虫七尸花盛开那一日他死了,那他欺骗陆建勋还有什么意义?二月 红会不会如约豢养他父亲的魂魄,他也看不到了。
“我,可是我已经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了。”陈玉楼憋了一下,从前的陈玉楼行事磊落,绝不会借着一 个人的痴恋来算计他。
陈玉楼正想说什么,陆建勋便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伸手轻轻划过他的乳尖,柔声道:“以后都和我 在一起,好吗?”
“不会!”陆建勋见陈玉楼没有反对,脸上笑逐颜开,道:“从把你自二月红府中接出来我就想那么做 了,不过那时你还没有喜欢我,冯氏也无过,我不便休妻。如今我是等不及了!”
“是。”陈玉楼将那个吧字吞咽,道:“你为什么爱我?”
在陆建勋放开他的时候,响起了欢愉的笑声,他拿着一张纸,在床上翻了两圈,道:“婚书已定,以后 你我结为夫妻。我要昭告天下!”
“嗯?”陈玉楼不解,但见陆建勋不断在他颈窝、胸口拱着,嗅着,就像只用脑袋不断蹭人的豹子, 难免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这话莫非是我说的?”
陈玉楼一愣,站起身看着陆建勋拿着那份婚书宝贝似的收在身后,讶然道:“你前脚才休了冯氏,这会 不会……”
陈玉楼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若说留着那支转为暗中行事的队伍,是为了图谋以后,那么失去这基本 的控制后他卸岭魁首的身份是真正成为过去。名亡实也亡,他未曾怀疑过红姑和花玛拐的忠心,但很多事 情已经不受控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些是二月红做的,将他留的底牌清除掉了,还是花玛拐在不得已下做的 选择。
陈玉楼看他一会儿,依言闭上了眼睛,陆建勋将手覆在他眼睛上,他听见了抽屉拉动的响声,接着他拇 指上一凉,便被按上了纸张。
陈玉楼愣了一下,河边救人结果搞了个乌龙,这事儿他隐约有个印象,因为当时还被手下笑了一阵。 陆建勋又道:“你许是不记得了,可你知道吗?你给我的那袋钱,是我爹的救命钱。虽然,最后他还是死 了。不过从你把我捞起来那一天起,我就开始仰慕你,总能听见你的传说。”
“那我更喜欢了。”陆建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这样我才有机会靠近你。而且无论怎样, 我都喜欢你,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陆建勋笑着闭上了眼睛,道:“你爱上我了。”
“是啊。”陆建勋低头笑了一下,道:“小时候我在河里捉鱼,有个哥哥以为我溺水了,把我从河里提 起来,光着屁股让他手下看了个精光。我羞得一头又扎水里去,那个哥哥又把我捞起来,把一袋钱交到我 手上,还哄我说不羞不羞,这世上最好看的颜色就是羞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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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虫七尸花第七次发作会怎么样,没人知道,陆建勋比他还要急切,如那东西真的破体而出,陈玉楼 很有可能会死。陆建勋就差没说想在他死前给他一个家了。
陈玉楼也不以为意,请帖写好了便要发出去,陈玉楼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借着送喜帖,去寻花玛拐 和红姑。只不过在长沙置办的那所宅院寻不到他二人,陈玉楼才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络。不仅仅 是他二人,从卸岭出来转为暗中出勤的那些下属,除了名字和人脸之外,也没了联络的方式。
下午的时候,陆建勋便拉着他在房里写喜帖,让副官和仆人去订购大婚用的东西和场地,府中上下看陈 玉楼的眼神更不一般了,之前觉得陈玉楼得尽陆建勋欢心,十分讨好。如今直接取代冯氏,成为陆宅第二 个主人,而且陆建勋还为他承受换血之痛,都觉得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到这份儿上,仆人们看他的时候那 丝讨好都变成了敬畏,很担心被这样的主子惦记上。
陈玉楼身体一僵,耳边酥酥麻麻的,乳尖泛起了痒意,陆建勋见他不说话,又道:“把眼睛闭上。”
“你还记得我给你说,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这世上最好看的颜色是羞涩吗?”陆建勋紧紧抱住了陈玉楼 ,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汗气夹杂着他身上的药香,与屋内的麝香混合,有些怪异的味道,却像是劫 后余生般确认陈玉楼还活着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