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堕胎(2/2)

    “什么？”鹧鸪哨眯起眼睛，他的面容和二月红一般古怪，二月红似是不解张启山为何愿意让鹧鸪哨掺进来，鹧鸪哨则是不懂他要怎么赔。

    “呜……”在丹杏的哭声传来时，鹧鸪哨冲了进来，药碗被黑衣男人甩到了一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鹧鸪哨，双足一蹬，便破窗而出。

    鹧鸪哨脸色一下变得十分僵硬，低下头他可以看见丹杏身下大滩溢散的鲜血。

    鹧鸪哨的面色很难看，似是极力在压制心间的情绪，二月红看见他出现，向两边的仆人道：“你们先下去。”

    这个念头冲散了他心里所有的疑虑，他虽没冲上楼但那下意识的动作却让张启山窥探到了他的几丝心意，他讥讽地勾起唇，道：“我答应你，给你机会让他受孕。不过能不能让他怀上你的血脉，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张启山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二月红稍一迟疑，也跟着走了上去。

    “什么意思？”鹧鸪哨直视着张启山，张启山指了指书房，道：“进去慢慢说。”

    鹧鸪哨见状冷笑道：“你们不知道？好，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他既打掉我的血脉，我怎么可能还会答应你们将麒麟封印进青铜门的计划？”

    二月红抿了抿唇，并没阻止张启山的话，鹧鸪哨眼里却是浓浓的震惊，他的脚微微动了一下，几乎是要冲上二楼去陈玉楼的房间一探，那一瞬间他心中有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喜悦，难道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陈玉楼才打掉了丹杏的孩子？

    仆人离开后，二月红才道：“我以为搬山道人此生当真不会踏足官家。”

    失望吗？陈玉楼竟然会对一个弱女子作出这样的事？开心吗？陈玉楼还是不愿放下他？

    “亲眼所见，还需证据？”鹧鸪哨的声音干涩而压抑，他微微攥紧了拳头。那一夜，他以为他和陈玉楼真的从此陌路，但丹杏身下的血，和他走前的笑……却让鹧鸪哨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二月红目光中有惊异之色闪过，张启山也愣住了，他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张启山呢？”鹧鸪哨若鹰般的眼眸看向二楼，张启山仿似感受到他的到来，书房的大门也在此时打开，他带着几分笑意，缓步走了下来，道：“咦，杨兄倒是稀客，难不成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那你……？”张启山勾起了唇，鹧鸪哨皱眉道：“我买妾留种，本是打算给搬山留条后路，但陈玉楼闯入我家中，给我的妾室灌下堕胎药，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陈玉楼打算回卧室里休息的时候，感觉裤子有些湿，他忙到了客厅的卫生间里，看见亵裤上的血渍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张启山的帅府里，陈玉楼如往常一般在花园里拖着有些跛的脚行走着，他现在可以不用拐杖了，但断腿的骨头没有张好，还不能像从前那样行走如常。

    陈玉楼大半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只每天这个时候会出来走动一下。张启山从初五那天后，就没再找过他，二月红也没有。二人有时候会出现在他面前，但都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大门的警卫不许他离开，陈玉楼都觉得他自由了。

    “且慢。”张启山抬起了手，道：“你有什么证据说他给你妾室灌了堕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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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鹧鸪哨心里很乱，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几乎是本能驱使着他来到这个地方，想要掐着陈玉楼的肩膀问他为什么，但启红二人的出现却让他保留了几分理智。

    陈玉楼脸上有些尴尬，他也没在卫生间里多待，而是快步回了二楼的房间。就在他回房不久，帅府里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字面的意思。”张启山看着自己的手，道：“你既能从昆仑神宫活着回来，想必也对七虫七尸花有所了解。他，现在雌雄同体，已经可以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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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哒”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陈玉楼看见那抹红影的时候从洗手台上站了起来，二月红平静地注视着他染血的亵裤，忽然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出去。

    鹧鸪哨闭上眼睛，似在考虑着什么，待到张启山走到他面前，他才睁开了眼睛，凛然地看着张启山，道：“我说过，这个计划太危险。稍有不慎，我搬山全族皆灭。”

    鹧鸪哨愣了一下，正想追出去，丹杏却一把拽住了他的脚踝，哭道：“疼，好疼……”

    “这样吧，你先回去照看你的小妾。”二月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张启山却抬了抬手，道：“好，我让他赔一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