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抑郁症(3/5)

    陈玉楼的肚子开始变大,但他吃的东西却变少,累了不干活,就躺在床上睡觉。或者吃几口之前储存的 食物,但天气变暖,食物也无法再储存。陈玉楼实在饿极了,半夜也会爬起来干头天的活儿,二月红没有 在这方面对他心软过。有时候,陈玉楼会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腕,痛得流出泪来。他很想饿死自己,或者就 这么睡去,但求生的本能和该死的张日山总拿香喷喷的食物诱惑他,让他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陈玉楼的心情非常糟糕,甚至他会故意激怒二月红、张启山还有鹧鸪哨,无差别激怒,知道谁会因什么 生气就故意说什么,做什么。要是被打了,骂了陈玉楼便呵呵直笑,时间久了,任谁也发现他是故意的。 张启山和鹧鸪哨索性不再和他说话,毕竟陈玉楼肚子里怀的孩子左右就是他二人的,但二月红却不会, 陈玉楼敢骂他,他便用藤条、鞭子抽打的手脚,或者用针扎的胸脯、大腿等地。

    “就是这样而已吗?”那天,陈玉楼的手臂上被二月红横着穿了几根针,瘦削的手臂苍白得可怕,二月 红的脸色很阴沉,他伸手在陈玉楼的睾丸上使劲掐了一下,陈玉楼才没有再说话。二月红也没有把他身上 的针取下来。

    许是供血不足,陈玉楼的大脑有些晕厥,挺着圆滚的肚子站了起来。窗外的阳光射在花圃上,可以看 见几只飞舞的蝴蝶。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门框站了起来。肚子在不断变大,他在变瘦,“昨天来找 你的小戏子真的很有三月绿的感觉啊,捏爆我的蛋蛋,我也还是很喜欢他哦。”

    二月红藏在衣袖地下的手有些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触底反弹?

    背后咬牙切齿的目光没有让陈玉楼过多注意,他轻轻抽出胳膊上染血的针,下楼到了洗衣房。这次,他 得洗他自己的衣服了,真的是被弄脏了啊。

    清洗血渍需得用冷水,天气已经变暖了,冷水沾在手上甚至让他感觉好了几分。他用捣衣锤正捶打着衣 服,忽然感觉有人从他身后抱住了他,他愣了一下便用捣衣锤去敲那人的脑袋。

    “呀,你打我干嘛啊。”是张日山的声音,陈玉楼眼前有些模糊了,但他敲打的动作仍没停下。他的动 作缓慢,张日山轻易就可以躲开,或者夺走他手里的捣衣锤,但他却没有躲开,就那么抱着他。陈玉楼揉 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感觉手上有些湿热,好像是张日山在哭?

    “你怎么又哭了?”陈玉楼的感觉眼前的景象清晰了几分,他闷闷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穿着军衣,但 是脸上却挂着泪。

    “别告诉我我把你打哭了。”陈玉楼手上发酸,捣衣锤丢进水里,他身上没穿衣服,他低头看着自己苍 白肌肤上的青紫印痕,笑道:“你在哭我?别逗我笑啊。”

    “你是不是变傻子了,故意往枪口撞……”张日山拭去眼角的泪水,到底在军中几年,有时看见战友受 伤死亡,他也会哭,但收泪也很快,张日山的眼睛里有种坚毅,道:“行,本就是我欠你的。我去说。”

    六个月了……不,是七个月了,现在的季节已经进入了盛夏,陈玉楼的思维似乎还停留在春天。他无 意识地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道:“说什么啊?找你哥给我拿几件棉被?”

    张日山咬了咬唇,这几个月陈玉楼经历了什么他看在眼里,他总觉得他不说,至少张启山会阻止。那也 用不着他出来挡枪子了,但显然张启山,甚至于是鹧鸪哨,不知道他们真的是被陈玉楼平时不断作死给气 着了,还是已经迷失在这样的日子里了?

    随着陈玉楼的肚子大起来,他们已经不似初时那般克制。有时陈玉楼在干活儿,就像他先前洗衣服那 样,就忽然会被他们抱住,或是亲吻或是被拉入房里挨操。陈玉楼就一直笑,一直笑,做完还骂他们废物 ,他们干累了他都还有力气干活儿。

    但实际上,陈玉楼虽然每次做完都强撑着继续起来干活儿,但到了晚上真的是一沾床就直接睡过去了。 陈玉楼自己的感觉就好像眼睛一闭,天就亮了。这种感觉在连续不断作战五天五夜时,张日山感受过,他 曾经偷偷去看过陈玉楼睡着的时候,睡得很死。他真的很累,但他却再也不表现出他的累,这样倔强是要 付出代价的。

    张日山心里其实纠结了很多次,他甚至提醒过张启山,但张启山却只是忍住一段时间没有碰陈玉楼, 反而被陈玉楼嘲笑他是否不举了。陈玉楼在求死,他看出来了,他不信其他几个人没看出来。

    “二月红!”张日山猛地推开了二月红的屋门,二月红睨他一眼,道:“要打架切磋?”

    张日山被咽了一下,就算要打架切磋他也不会找二月红,二月红轻笑一声,道:“来势汹汹,不找我打 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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