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重聚(3/3)

    “嗯?”陈玉楼诧异地看了红姑一眼,红姑道:“陆建勋死后,昆仑作为他的朋友也一直在南京的医院 疗养。开始的时候,还有几个军部的人去看过他,但之后就一直没人去了,但近日却有人在打听他。”

    “他……怎么样了?”陈玉楼想到七个多月没见昆仑,心中忽然生出了些愧疚,本来阴郁疼痛的心好似 被抚慰了几分,红姑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还真是一言难尽,不过他已经无事。老大你还记得你给他的 避尘珠吗?就是那玩意儿让他虚弱……”

    “什么?”陈玉楼愣了一下,红姑又道:“之前你和昆仑去云南,我和拐子也去了其他地方,被卷进了 汪家的事情里……你还记得汪家吗?哎,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玉楼心里也乱七八糟的,他正想细问,脚步却忽然停住,在他乌衣巷的宅门前,他看见了鹧鸪哨。 陈玉楼呼吸一滞,并未打算理这个人,反正他不瘸腿也打不赢他,孩子也给他了,应当是两清了。

    “哎?”红姑见陈玉楼看见鹧鸪哨后脸色一僵,就快步走开,红姑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眼看着鹧鸪 哨拦在他二人身前,便道:“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并告诉他孩子现在如何了。”鹧鸪哨脸上并未有什么波澜,他只看着陈玉楼,道:“你不想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陈玉楼并不想理他,红姑却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道:“孩子的另一个父亲?”

    “是啊,或者说是母亲。”鹧鸪哨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陈玉楼的肚子,陈玉楼不耐地道:“看见了,你可以走了。还有我对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完全没兴趣。”

    “要是没兴趣,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第一个孩子?”鹧鸪哨皱起眉,他拉住了陈玉楼,陈玉楼甩了两下没甩开,红姑也立刻扼住了他的手腕,鹧鸪哨目光未变,三人一时僵持在此。

    陈玉楼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咬牙道:“我再说一次,你小妾的堕胎药不是我灌的。”

    鹧鸪哨呼吸一滞,这段时日他调查昆仑神宫相关的诸多事宜,对当初丹杏落胎的事情本就有了其他推断,但他却不知道怎么核实或者说是怎么面对,他正想说什么,便感觉脸上劲风袭来。

    “啪。”重重地一巴掌甩在了鹧鸪哨的脸上,红姑的手都被打痛了,鹧鸪哨的脸上保持着先前的神情,茶色的眸子却变得错愕。

    “你是个傻子吗?老大需得做这种事?要真想收拾那个女人或者你,直接就杀人灭口了。还有就算你亲眼看见也证明不了什么。”红姑叉腰打断了鹧鸪哨接下来的话,“月亮门有的是手艺可以让人易容,虽然老娘不知道你说老大是另一个父亲,母亲是什么事儿,但打掉你小妾胎儿这种事你绝对是污蔑!滚!”

    红姑素来性子泼辣,她对陈玉楼作张启山妾室的事情本就一直耿耿于怀,加上他们被卷入汪藏海设计的那出大戏里,耽搁了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和陈玉楼联络,心里早就愧疚极了,如此哪还儿肯给这搬山道人面子,当即就大喊道:“臭流氓!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啊!!来人啊!!救命啊!”

    她一边叫,一边手上不留情地又狠狠给了鹧鸪哨一巴掌,这街上的路人不多,但恰巧那为数不多的人里就有两个穿着保安团的服饰,听见她的喊声见状纷纷看了过来。自中华民国成立后,各地便纷纷设立了警察厅,14年的时候,北洋政府又颁布《地方保卫团条例》,组织保卫团来补充警力的不足,维持地方治安,经费由各该地处就地筹款。之后各地也多少都有仿效,湖南虽然已经在张启山手中独立,但很多制度却仍是保留参照的民国制度。

    轻薄女子的罪名可不算小,长沙又是张启山的大本营,地位和民国政府的南京一样。天子脚下,那两个保安团的人听见了不可能不管。

    鹧鸪哨僵在原地,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红姑的两巴掌,还是被红姑的叫喊弄蒙了,他怔怔地看着陈玉楼, 陈玉楼却指向了鹧鸪哨,淡淡道:“就是他,轻薄调戏我妹子,还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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