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撤离(2/3)

    陈玉楼的手指轻轻敲在军车上，长沙此时还未完全实收，这列军车有长沙的高阶军官护送，要抢先出城 确实不难。但随着时间流逝，想出城就会愈发地困难，不然张启山也不会这样了。

    只有这列军车上的人有着不用排队的特权，交接后顺利地出了长沙，平民的不甘吼叫和痛苦被甩远。此 刻无人会去安抚，谁也不知那些人里有哪个是想夺门的内应，哪个是又是无辜之人。

    “我不知道。”张日山看他一眼，道：“愿意跟着佛爷的，会在之后和二爷一起退去四川。黑背老六已 经自行离开，半截李和吴五狗下落不明，推测是躲进了墓里。解九爷龟缩家中，这长沙主人是谁对他影响 不大，九门现在四分五裂，这个结果，你满意么？”

    “这……有些像六国合纵伐秦啊。”陈玉楼嘴边挂着淡淡的讥讽，“可惜了，不能像秦那样拒敌于函谷 关外……呵呵，往西边，是四川？”

    昆仑握住了陈玉楼的手，轻轻摇头，陈玉楼倚靠在他肩上，道：“他不军法处置我，他会后悔的。”

    “那快带路啊！”张日山急切地打掉一个追进的敌人，他身旁已经有士兵惨叫中枪。

    “砰。”爆炸声响，军车一个急刹撞到了树上，开车的司机当场就不行了。激射的子弹打瘪了车头，张 日山脸色一变，军车上的人立刻下车反击。

    “有。”陈玉楼垂下了眼眸 ，他不想去那个地，但是昆仑还在他身边，总不能陪着他死？

    张日山看在他那双在黑暗里泛光的眼睛，叹了口气，道：“知道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旁人死活不在意 ，你身边还有人一直跟着你的。”

    陈玉楼淡漠地看着路上的泥泞，偶尔仍能听见枪声，张日山又道：“不太开心是因为牵扯了那些平民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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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重庆。”张日山手中的枪伸出了窗外，“砰”枪声响动，他打死的是领头闹事者，疑似水蝗四的手 下。其他几辆军车上也有军官开了枪，哭闹声顿时削弱。混迹在水蝗四手下和霍家的人试图冲破此处，不 少平民也集结在了这里，许是被人怂恿欺骗，无法通行的恐惧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也葬身在了枪口下，通 道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在检验放行。

    “长沙的情况很危险，冯玉祥和其他军阀集结的大部队虽然被拦在了边境，但早晚会打过来。佛爷让 我带你先走。”张日山指了指护送的军队，道：“我们是第一批，其他几辆车里也有其他军官的亲眷。道 衍和二月红一起，二月红手上有红狐无论怎么自保不成问题，他会在第二拨离开。佛爷和其他军官殿后。 ”

    “这附近有墓吗？”张日山手上出了层汗，被人追逐逃进密林里的景象何其相似，而更让陈玉楼熟悉 的是这里的景象，他和鹧鸪哨第一次相遇就是这片林子深处的宋代女尸墓里。

    埋伏在这林子里的影子很多，他们放了几枪后发现不对立刻就丢了炸药，往林子里走。这一路上女眷不 少，不会使枪，无法承受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很容易就会迎来死亡。

    身后的夜空火光大亮，张日山用望远镜看着前方暗黑的道路，道：“其实，那些人应该呆在家里。”

    “别把我想得那么有良知。”陈玉楼漠然地看着他，道：“布防图就是我泄露的，所以敌人长驱直入。 张启山和二月红应该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吧？”

    “就算呆在家里，民国和长沙的军队都不骚扰他们，但水蝗四那些人又确保不会乘火打劫？”陈玉楼冷 笑一声，道：“九门里有几门反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