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雨村献祭(四)(3/3)

    “徐福传送的那颗血珠……你还记得,当年龙族是怎么剥离你的魂魄吗?” 二月红站起身,贴近了陈 玉楼,他身上的香气不同于陈玉楼的清冷药香,麝香配上其他香料,很容易让人燃情,但陈玉楼实在无法 对他有旖旎心思,经历了他的一次次淫虐后,哪怕他的姿容再动人,身体再柔软,在他的手触碰到他时, 身体本能地会战栗警惕,甚至有些恐惧。

    二月红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没有再贴近,陈玉楼闭上眼,转过头道:“出去吧。”

    “你要给他上药么?”二月红的声音有些缥缈,陈玉楼却笑出了声来,道:“我若给他上药,他是又要 阉他自己一次呢,还是编个故事说他把断了的那玩意儿接回去了? ”

    “可他确实受了伤,割下了大块肉来。”二月红看着陈玉楼的脸,似乎想看出些波动,“若是从前,他 还是穷奇的时候,你一定会很心疼的。”

    心疼吗?提到穷奇的名字,陈玉楼的心里着实疼了一下,但那种痛却十分微妙,非是对张启山的心疼。 龙玉将穷奇放在手心里,将他宠得无法无天,作为龙玉之时他甚至沾沾自喜,看着穷奇一次次展露的笑容 ,看着穷奇眼里与日俱增的依恋和霸道,他是如此的自豪。但此世,他所得到的却是深重的凌虐,张启山 似乎全然不记得,或者说是将他的宠爱当作了理所应当的事情,他有些许不好了,他便不管不顾地来伤害 他,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思索间,他二人又回到了那间屋子,张启山看见他手上的药瓶时,目光闪了闪,萎靡地坐在床上,鹧 鸪哨则躺在另一头,二人维持着先前的姿态。

    “张启山,你杀徐福的时候倒是挺准,那晚是不是喝醉了,眼神不好?”陈玉楼平静地看着张启山,忽 然一顿,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我记得那晚你没有喝醉,而且即便醉了,有人篡改了你的记忆认为你把 你自己阉了吗?”

    张启山紧咬着唇说不出话来,他巴巴地看着陈玉楼,背后的手却攥紧了,他确实没办法做到阉了他自己 ,当时急于想让陈玉楼离开,便削去一块大腿肉,可那也很疼啊,也会影响他行走,战斗……

    他似乎急于想向陈玉楼传达那种委屈的情绪,忽略了二月红的异样,二月红走到了他身旁,隔开了他和 陈玉楼相交的视线,道:“急着出来,现在不担心鹧鸪哨要死了?上药吧。”

    陈玉楼转过了身,脱下了鹧鸪哨的衣服,可以看见他身上有些伤口为鬼气所伤,已经发黑腐烂了。他和 二月红各自处理着两个人身上的伤,屋里除了偶尔发出的抽气声,变得十分安静。

    陈玉楼用小神锋剜去鹧鸪哨后背上的腐肉,撒上灵药,便用绷带缠在了他身上,他虽然没有故意折腾 鹧鸪哨的意思,但却看得出来他不好受。这样的一身伤任谁也不好受,鹧鸪哨手背的经络凸起,额头渗出 了许多汗水。

    “放松。”陈玉楼轻轻拍着他肩上完好的地方,继续为他清理伤口,二月红为张启山换完药后冷眼看着 ,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等陈玉楼将鹧鸪哨的伤口处理完,便倚在鹧鸪哨身旁睡下。

    “你……”张启山似乎是想阻止什么,但被二月红拦住了,二月红也躺在了张启山身旁,四人分成两组 各睡在一头。

    和徐福相斗虽然不算恶战,但耗费的体力也十分巨大,张启山虽然心里不忿,但他也知道眼下并不适合 吵闹什么,尤其是他阉割自己的事情陈玉楼已经识破点出,心中一有计较,加之多日未眠,一倒头便轻易 睡去。

    陈玉楼在黑暗里眨着眼睛,鹧鸪哨在极痛极累间也没有那么浓的睡意,他的手搭上了陈玉楼的肚子, 陈玉楼并没有推开他,甚至他的手也搭上了鹧鸪哨的手。

    鹧鸪哨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在二月红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他并不在意二月红目光里的情绪,要进昆仑神宫他们仍需用他,他并不担心近期会有徐福的遭遇。

    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鹧鸪哨迷迷糊糊地想着,手圈紧了陈玉楼,他身上的药香沁人,舒适到让鹧鸪哨几乎以为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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