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白狼王（上）(2/3)

    “你……在意我的死活？”张启山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昨晚二月红说了陈玉楼得知他脊椎断裂后的反 应来看，他就觉得他们还是当初张启山和陈玉楼一般，而非是穷奇和龙玉，“其实我……”

    陈玉楼轻笑一声，道：“你说那么多，根本就不是想死，若真想死……你根本就不了解一个求死之人， 想的的到底是什么。”

    张启山哑然，他看着陈玉楼漠然地转身离开，下意识地想握拳起身，却发现他无法操纵自己的身体，这 才意识到他脊椎断后便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了，咬牙近乎哽咽地道：“陈玉楼，我是为了救你。”

    陈玉楼谢过云丹喇嘛，将禅杖拿在手中便由多吉领路，和鹧鸪哨、昆仑、胡八一几人一起去了天葬台。 路上的时候，胡八一才道：“他们吃的东西并不是雪山麝鼠。”

    “不，你是为了让我原谅你。”陈玉楼没有回头，言语中带着轻蔑和嘲弄，道：“虽然我没有原谅你， 但你这傻样确实好笑，我期待你下一次再断个手断个脚，呵，或者瞎双眼睛什么的，好生和鹧鸪哨学学， 一点诚意都没有。”

    张启山的眼睛瞪大，是了，这才是他该说出来的话，似是想通了什么，他道：“我若要死，你会杀了 我吗？”

    张启山嗅到了他嘴里的铁锈般的血腥味，眼角似乎有温热的湿意，数千年来他反复想要验证抓住的东西 ，终于有了结果，有了他最害怕的那个结果。

    “他去找红狐了。”张启山有气无力地道：“如果我不让齐铁嘴来找你，你是不是都不会进这个房间？ ”

    “杀了你，呵，二月红不得杀了我帮你报仇吗？”陈玉楼嘴角带着讥讽，道：“张启山，或者说是穷奇 ，你每次会给我的选择，其实都不是选择。答案只有唯一一个，因为你知道我不会选那个备选答案，你有 所仰仗，所以肆无忌惮。”陈玉楼目光如炬，锐利地射向张启山，“所以，要想死，就自裁吧。你死了， 我就原谅你。”

    陈玉楼摇头道：“我会来找你的，毕竟你手下的军队还是听你的命令。你现在如果起不了身，你会选择 回去呢，还是躺在这喇嘛庙里……随时，可能会死。”

    “你若死了，便少了一个人在我眼前烦扰。你想让我忘不了你，你做到了，至少你活一日，我便恨你一 日，你若死了，可能我会念你几分好？”陈玉楼的脸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很是圣洁，但他带着笑意的话却 如一把淬了毒的刀，道：“所以，你到底要死，还是要活呢？”

    “呕。”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出，张启山觉得双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张启山虽然昨晚已经意识到陈玉楼不会如龙玉那般惯着他，但真的说出这般无情的话，他的情绪还是不 免波动极大，道：“我若自杀，你便不担心二月红再用你养一次七虫七尸花？”

    陈玉楼从凤凰寺里出来前，云丹喇嘛送了一根禅杖给他，道：“这是嘉措禅师留下的法器，你们在雪原 如果遇见了妖物，会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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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启山五官快拧在了一起，气恼之余心口却闷闷地刺痛，穷奇从前的苦肉计在已经彻底厌烦 了他的陈玉楼身上，无丝毫效用，或许他确实能笑，能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