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假二月红(2/2)

    “我刚才明明很温柔了，是你不相信我会温柔……既然这样，我又何必？”二月红停止了对胡八一的操 纵，他看见胡八一嘴里咳出的血，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提起，道：“毛毛糙糙，和鹧鸪哨有几分相似 ，你喜欢这种，是么？”

    陈玉楼的腿在此时好像绑上了百余斤的铁锤，他挪不开步子，但在他们的指尖贴上他的肌肤时，那真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傀儡！

    然而，他没有走多远，又看见了一个穿着金色綉凤戏服的影子，转身朝他走来……

    “二月红！”陈玉楼凄厉的叫声，似乎隔着无数的冰层从四方传来，二月红慌了神，他的心在此刻十分不安起来，他不断地砸开那些传来叫声的冰层，但除了一个个空空如也的冰室外，他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得不到陈玉楼的回应，二月红转过身回到那冰室里似乎想找胡八一出气，但他回到冰室却赫然发现冰室 内空空如也，甚至连冰室似乎都变了一个空间。

    “你……要真是他，你打的人，该是我。”陈玉楼闭上眼，缓缓地叹了口气，道：“用针扎，用火烤， 用鞭子抽，用牙齿咬穿我的血肉……你从没有那么对过白衣玉楼，是吗？那至少，他这一点还算幸运。”

    “哦？”二月红忽然松开了胡八一，他的目光重新落到陈玉楼脸色，走上前抓起了他的头发，道：“那 你印象中，就没有他温柔的一面了吗？”

    胡八一戒备了起来，他知道陈玉楼一开始就没相信过二月红，但为了两个人能吃饱这顿不知道是晚餐还 是午餐的饭，才拖到了现在，他正想着该怎么逃跑，便感觉整个人被气流给掀翻了起来，就好像爆开了一 颗无形的炸弹，狠狠地将他掀在了冰壁之上，脑袋也磕破了一个口子。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二月红向他走来，他们的衣衫姿态虽不相同，但却尽皆是一个人，唯 有一个方向没有二月红走来，就好像是二月红驱赶着他往那条路走。

    在陈玉楼的衣服被十几双手扯开时，他忽然意识到方才的那个二月红应该是真的。如果是二月红自己塑造了如此多的傀儡在这个地方，那他必然早早就应该来过此处，对此有比他们更熟悉的了解。

    “哦？那那个二月红的反应该是怎么样的？”二月红眯起眼睛，磨合的唇齿已经有了几分森然的意味， 这个表情倒是和陈玉楼印象里的二月红一样，他一时也拿不准，只是摇头道：“他不会给我颜面，更别提 那么温柔地喂我吃东西，还问我想吃什么。”

    “应该是这样吗？”二月红低声笑了起来，指着陈玉楼道：“真是给你脸，不要脸。”

    就在陈玉楼说话的时候，胡八一晕厥的脑子里清醒了几分，他的手颤动着，似乎想从地上爬起，却又感 觉肋下一痛，尽管已经避过了要害，但在二月红不断地摔砸之下，仍旧感觉五脏六腑要受到了重创。那种 感觉就好像是被卷进了飓风当中，想要反击却连站都无法站立。

    “有吧，但那是他对别人，对张启山，对齐铁嘴，但不会是对我。”陈玉楼好像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道：“我记得有个人给我说过，他师父是再温柔不过的人，呵呵……”

    陈玉楼脸色一变，二月红此时已经走到胡八一身旁，抓起他的腰带将他狠狠摔在冰壁上。“砰”地一声 ，冰壁上裂开了几条细小的裂纹，胡八一觉得头疼得厉害，不待他缓过气，二月红的脚便狠狠地踩在了他 的胸骨上，感觉随时会压断他的骨头。

    “果然……不管是哪个你，都那么让陈玉楼讨厌。”陈玉楼看着胡八一的脸色涨红，脸上的青筋鼓起， 他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后退了几步，道：“你不会再找到我了。”说罢，转身便往二月红打破的那条通 道跑去，二月红脸色一变，手上力气瞬间加大，不待他确定胡八一的死活，身体便先意识一步作出了反应 ，转身急匆匆地追逐而去。

    胡八一跌落在了地上，似乎没了生息，二月红追入那甬道之内，竟无法用神识察觉到陈玉楼所在，不由 怒喝道：“陈玉楼，你给我滚出来！我和你好好说话，你偏要这样是吗？你就不配我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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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楼被二月红狠狠地饿过，怀孕的时候用洗衣服和洒扫庭院来换取吃食，从云南虫谷折回长沙时，若 非张日山每晚偷偷给他水和食物，他也早该死在路上了。

    陈玉楼拔足在通道里狂奔，他腰间的避尘珠散发着幽绿的光芒，不断地过滤着那些搜寻他的阴邪之气， 然而他跑着跑着步子就慢了下来，他前方不远处赫然站在一个高挑的红影，剪短了的黑发如二月红一般柔 软地垂在后颈，在他转过身的那一刻，陈玉楼下意识地便往另一个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