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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妍青呼出口气，摆摆手打发走叶成旻，转身回办公室。

    “恩。”程穆利落的在文件右下方签上名字，回答的言简意赅。

    没来上班？没有下班又何来的上班一说？

    落地窗外，从沉睡中苏醒的城市笼罩在清晨细碎的微光里，远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脚下，往来的人群与车辆匆匆而过。

    付妍青忘了是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说法：人一生会遇见2920万人，相识的概率却只有千分之五。

    “程总监，这是墨点。”

    兀自站了会儿，程穆听到有人敲门，对外应了声“进来”，随后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

    付妍青顺着程穆所指的地方看去，哪是标点符号，分明就是墨点。

    付妍青注意到，呼吸跟着一滞。

    经理向来都是清清淡淡的模样，为人也和善。叶成旻见付妍青动怒，连忙解释：“是程总监，程总监让我们回去的，她昨晚在你办公室待了很久，我以为经理知道呢。”

    以为文案哪里做的不好，结果对方居然说：“标点符号有问题，重新改。”

    “应该是············还没来上班。”

    “周末回来吃饭，和文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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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妍青抬指按住太阳穴，睡觉姿势不舒服加上胃疼带来的后遗症统统跑了出来，语气也就愈发的冷了：“谁让你们下班了？”

    27岁的年纪，要想重新来过，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程穆倒也不介意，接过文件翻看，比之昨日，这份文案确实改进了不少，而且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程度，也已经足够让她觉得满意。

    “重做。”

    她和母亲之间，大多时候更像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连基本的客套都没有，或者，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客套。

    来人是付妍青，纵然面对程穆会尴尬的不知所措，会歉疚，甚至觉得自己是禽兽，但公事上的往来终归是无可避免的，她也只好尽量维持专业。

    她和程穆，不仅遇见了，相识了，连最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算不算一种缘分？

    “我问你他们人呢？”

    然而付妍青万万没想到，除了拎着豆浆油条哼着小曲儿走到位子上去的叶成旻外，整片办公区域空空如也。

    放下手机，程穆走至落地窗前。午间时分，六月的阳光有些灼人，但却无论如何都暖不了她的身和她的心。

    “程总监，这是修改后的推广案。”付妍青站在程穆办公桌前，毕恭毕敬的将文件递过去，始终没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程穆放下文件，单指点在上面，正打算说些什么时，手机屏幕亮了，有短信传进来。程穆只扫了一眼，面色瞬间冷了几分。

    “程总监？”付妍青眉心一跳，程穆昨晚来过，还进过她办公室，所以毯子············

    付妍青半是惊诧半是气闷的叫住叶成旻：“他们人呢？”

    付妍青自嘲的摇摇头，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点进招聘网站寻找合适的岗位。想想这些年来的付出要全部归零，心下还有点不甘。

    ·········································

    叶成旻顿住步子，把早餐往身后藏了藏：“经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