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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妍青不晓得程穆为何把话题扯到了“素言”主播的身上，沉默半晌后，做出了和几月前相似的回应：“大概厌倦了成日奔波忙碌，没有一点自由的生活。”

    付妍青轻嗤，面色冷下来：“不太想接受施舍。”她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婉转，没去问程穆为何对她使绊子。毕竟，她有错在先，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她对程穆造成的伤害，都无法挽回。以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令的付妍青总觉得在程穆面前矮了一截，无法理直气壮的与她对峙。

    付妍青不太喜欢这般剑拔弩张的与程穆相处，轻叹一声，尝试说出郁结在心间的歉疚：“我其实，一直都挺担心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你说，素言的主播，明明有更好的以后，为何要放弃？挺可惜的。”

    夏末秋初，天气仍是燥热难耐，偶有的阵雨，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反倒令的

    念头刚转到这儿，便听得移开阳台门的声音，一身家居服的程穆走入付妍青视线里。

    “你呢？”程穆反问。

    付妍青说不出话，只是望着程穆，再一次，在意起能够治愈程穆的止痛药是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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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跟我道歉的意思？”程穆的面色缓和下来。

    程穆没想过付妍青这般别扭，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讲：“你辞职，是为了和我断了关系，所以现在，也不肯来程氏，是这样对吗？”

    ☆、生气了

    “小伤。”程穆毫不在意的仰头灌进一口啤酒，然后用酒液冲刷伤口，疼的吸气也不停下。正如腰腹间一道又一道由她亲自造成的伤痕，她需要痛感来时刻提醒自己，她还活着。

    付妍青慌了神，往程穆的方向靠近几步，提醒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的程穆：“程穆你············”

    原来是为了引出她没去程氏这件事，程穆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决定去程氏上班，已是一周后的事，恰好程穆也处理完了在周氏的交接工作。

    Ch.15

    被程穆戳中心事，付妍青面上闪过一丝赧色，咬唇解释：“并不是，程总监想多了。”

    付妍青心间一阵发烫，想到上午的那通电话，那团燃起的火又瞬间熄灭了下去。她点点头，轻声回应：“晚上好。”

    “给我点时间。”付妍青找不到再拒绝的理由，视线一直紧盯程穆的手指，“倒是你的手。”

    “来程氏吧，就当帮我的忙。”

    “什么？”

    “我非要听呢？”程穆的表情变得阴沉，甚至，握着啤酒罐的手因为太用力，骨节泛起了灰白。

    付妍青参不透她眼里的情绪，但感觉很不好，捏着奶茶杯的手，紧了紧：“你的意思是？”

    “为什么要放弃很好的机会？”

    “晚上好。”程穆跟付妍青打招呼，手里握着啤酒罐，整个身子面向付妍青这边，慵懒的倚在栏杆上。

    “可是据我了解，原因并非如此。”夜色里，程穆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细细的望进付妍青的眼底。

    付妍青松了口气：“可以这么说。”

    “我可以选择不说。”

    “呵——”因着那一句程总监，程穆只觉得心间一凉，“那么，原因？”

    “错和对，有时候界限很模糊。”程穆拉开啤酒罐，一如几月前，拉环割到了手指，血液一下子顺着指尖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