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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们什么都说！

    有势可借，为何不借？

    番商傻了。

    事情没确定，绝不能乱说，被扎几下没什么，早习惯了。

    狱卒抽出短棍，用力敲在铁门之上。

    狱卒眼珠子转转，笑着点头。

    不然的话，也太对不起顾千户临行前的一番安排。

    之所以去见赵榆，所为不过是尽快走进诏狱大门。

    饶是如此，也比再见杨瓒要好。

    “届时，被激怒的各路好汉会如何，本官可不敢保证。”

    狱卒巡逻时，彼此都很老实，一旦走远，必会互相谩骂。

    “老实点！”

    “本官不会那般残忍。”杨瓒笑得和气，“本官只会向朝廷请令，在江浙福建各地广贴布告，言已知各路海匪，如不尽快俯首认罪，必当诛其三族。当然，告示上也会写上尔等姓名，广告几地，尔等感沐天恩，供出海贼恶霸，立下大功。”

    番商挤在墙角，根本没法问话。不用杨瓒说，狱卒已上前，一阵拳打脚踢，把人拉到杨瓒面前。

    “谢牟指挥使。”

    “杨侍读，这边请。”

    三名番商被关在一处，同养伤中的五名海匪相邻。

    番商哭了。

    沉思片刻，牟斌终于点头，唤来一名校尉，带杨瓒前往囚室。

    杨瓒轻笑，扫过三人，道：“本官有事要问尔等，务必真实回答，如若不然……”

    礼多人不怪。

    不然怎样，抽鞭子还是挨棍子？砍头还是凌迟？

    没有赵榆帮忙，他未必进不来，却要多费些周折。耽搁时间不说，一个不慎，还会惹怒牟斌，全无半点益处。

    “确实。”

    怎么又是这位？

    要不要这么凶残？！

    这位可是开口凌迟闭口车裂的主，见到他，绝对没好事。

    一方骂海匪不是个东西，贪婪成性，脑袋有坑，累得自己入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出去；另一方咬牙切齿，自己是匪徒不假，这三个又是什么好东西！等着离开囚室，必要捶他个半死！

    杨瓒面现犹豫，赵榆领会其意，凑到牟斌耳边，低声解释一番。

    在牢里住着，怎么能好！

    杨瓒拱手，刻意忽视某位同知刺在背后的目光。

    “为何要见番商？”

    上次明明说好，合作就能离开。谁想到，这文官比锦衣卫还不是东西，爽过不承认，提上裤子不认人，说过的话回头就忘！

    “都老实点，大人要问话！”

    “无需麻烦，去囚室即可。”

    人是在灯市抓的，天子口谕，他可全程参与审问。牟斌知晓内情，没有理由阻拦。

    “大人，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铁锁打开，杨瓒迈步走进牢房，双手拢在身前，长袖下端过膝，笑着对三人道：“又见面了，三位一向可好？”

    “对了，告示贴出之后，本官会同锦衣卫商量，将尔等送回江南。”

    狱卒同杨瓒是熟人，得知杨瓒要询问番商海盗，立即取出钥匙，道：“小的这就把人带到刑房。”

    “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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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

    “很好。”杨瓒点头

    朝靴是硬底，踏在长廊中，脚步声不时回响。

    透过栏柱，见到杨瓒的脸，海匪不痛不痒，番商直接抱团，缩到墙角。

    在牢房里，三人数着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