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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双眼，干脆什么也不想。

    “谢陛下。”

    呼吸声渐稳，顾卿停下脚步，两秒之后，没有转向客厢，而是取道回廊，直往正房。

    “允了。”

    脸皮不厚，没法做官，更没法做言官。权当是考验意志力，锻炼脸皮，自能安然处之。

    “伤口疼？”

    当着伯府长史，顾卿抱起杨瓒，一派坦然。好似怀里不是个大活人，只是个面口袋。

    无奈，只能认命。

    “伯爷，您这是……”

    “顾同知。”

    一路伴着抽气声，杨御史淡定转头，装起鸵鸟。

    长史欲出言，被顾卿扫一眼，半截话咽回肚子里。只能跟着顾卿穿过回廊，快走两步，推开正房门，等伯爷走进室内，照吩咐取来热水伤药，用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恩？”

    无非是撸起袖子，至多除件外袍，看就看吧。

    大头朝下，朱厚照无语片刻，猛然抬起头，怒视张永。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又能何求。

    要不然，为何那么多的大好才俊看不上，偏偏找了锦衣卫？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顾卿总不能把他卖了。

    “陛下！”

    杨瓒否认，舒展两下手指，靠在顾卿肩上。

    四下里，先后传来抽气之声。

    “梓童？”

    朱厚照被扛到榻边，按倒，除去龙袍。几次想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这样的感慨，杨瓒不懂，顾晣臣和谢丕也未必懂，张铭更不可能。

    坤宁宫的女官，也被关在暖阁外，万分有幸，没能目睹此景，也没被天子狠瞪。

    挣扎两下，箍在腰上的手更紧。

    事情已经这样，不淡定还能如何？

    “朕没遇刺，也没伤。”

    长安伯府

    “下官伤的是手。”

    杨瓒被扶下马，没来得及迈步，即被打横抱起。

    “陛下放心，妾只看，绝无其他。”

    皇后红了眼圈，朱厚照败下阵来。

    唯一能理解之人，现在倭国挖掘银矿，为充实内库储备，不辞辛苦，兢兢业业。

    “不是……”

    “哦。”

    想起某夜，下意识捏住耳根。碰到掌心伤口，不禁蹙眉。

    “无碍。”

    离开

    皇后行礼，旋即起身，直接托起朱厚照，利落扛在肩上，迈步就往内室。

    或许是顾卿的手臂太有力，靠得太舒服，也或许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总之，在穿过两厅，抵达后厢时，杨瓒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无奈叹息，杨瓒陡然发现，自己有做m的潜质。

    不许看！

    心中默念四字：皇后威武！

    一别数月，走进府门，竟有些陌生。

    “未亲眼看过，妾不放心。可容妾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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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允了？”

    张公公知机，早低头垂目，比背景还要背景。

    杨瓒无语。

    “……好吧。”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宁愿顾伯爷再躲些时日。可以想见，今日之后，他同顾卿的“莫逆”之情，将更上一个台阶。

    究竟是谁下的手，杨瓒尚没有头绪。实在是得罪的人太多，采用排除法，都未必有效。

    杨瓒打了个哈欠，直接睡了过去。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