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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省之地，貌似互不相关，仔细深想，不禁悚然。

    牟斌表情严肃，眉间拧处川字，明显有急事。

    刘瑾难得愣了一下。

    这三处，可都是藩王封地！

    无他，史雍为表刚正，连谢丕一并弹劾。儿

    “天子宣召？”

    东暖阁砸得不成样子，瓷瓶玉器，笔架砚台，没一件完好。

    “满朝君子刚正，则政治清明，国泰民安？我看未必。”

    如果要动藩王，也该选好时机。

    暖阁门关上，君臣密谈一个多时辰，至宫门下钥，牟指挥使方才离开。

    奇怪归奇怪，想起天子旨意，刘瑾忙快行两步，迎上牟斌。

    “谁为贤，谁为佞？”

    孝陵遇雷，南京都察院科道官上疏直谏，站在“道义”制高点，几要绑架两京官员。大有不随之进言，就会被打成奸佞之势。

    “太原宁夏和南昌接连送回急报，本官欲觐见天子。未知天子可在东暖阁？”

    “朕去西暖阁。”

    “牟指挥使，咱家有礼。”

    随着刘瑾至西暖阁，牟斌交出佩刀，经通禀入殿。

    隔日，城门刚开，北镇抚司便派出缇骑，分别驰往太原、宁夏和南昌。

    身为东厂接班人，谷大用想要达到刘瑾的高度，还需努力。

    实在是史都宪的奏疏，太不入眼。

    这么快，是在宫门前遇上？

    江南地方官员，更送出响亮绰号：刘扒皮。

    “陛下移驾西暖阁。”

    “天子正令咱家出宫，宣召指挥使。”

    事可真巧，咱家没出奉天门，牟斌这厮竟自己来了。

    “正是。”刘瑾道，“指挥使请。”

    这样的殊荣，连王岳戴义都没享受过。

    天子震怒，事情必须解决。

    冷静下来，面对满地狼藉，朱厚照很是肉疼。

    三位相公商议，实在不成，先寻史雍几个错处，把他按下去，南京群龙无首，可以慢慢收拾。

    狠狠的咬着硬糖，朱厚照下定决心，今天的损失，必须找补回来。谁蹦跶得最欢，就先找谁！

    锦衣卫到底要做什么？

    “刘公公。”

    “劝天子向学，亲贤远佞，应为好意。然以圣人之德抚豺狼之辈，实滑天下之大稽！”

    谢迁则坚定站在李东阳一边。

    砸都砸了，没有后悔药可吃，只能眼不见为净。

    内阁三位相公，六部几位尚书，全都有些拿不准，天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事闻朝中，群臣议论纷纷。

    换过腰牌，刘瑾只带两名长随，离开乾清宫。没走出多远，就见一个大红身影匆匆赶来。

    刘瑾转身先行，牟斌二话不说，直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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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战事未歇，情况依旧危急。纵有一场小胜，鞑靼终未全部退去，不可稍有放松。

    李东阳说话，少有如此不留余地。

    晋王，安化王，宁王。

    经杨御史灌输，熊孩子知晓赚钱不易。即便内库堆满，手里不缺钱，也经不起这般糟蹋。

    旁听过杨瓒几次讲习，难免受到影响。加上朱厚照登基以来，内廷朝堂的种种变化，李东阳的思想，不由自主开始倾斜。

    到东暖阁前，张永正推门走出，见到两人，同样愣了一下。

    刘健只是皱眉，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