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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好奇，信步走过，看清纸上何字，杨瓒立时僵住。

    放下文书，杨瓒摸摸下巴，终于有了自觉。

    杨瓒默然。

    总体而言，杨瓒的眼光还算不错。

    蓟州等地，好钻营及无能之辈多被调任。无心御敌，只想摘果子的地方官员，或罢黜或流放。空出的位置，多为壮年，有实才的官员填补。

    他只记得西游记成书明代，并不晓得，究竟是在正德之前还是之后。

    积雪开始消融。

    比资历，李淳程文完全不够看。

    杨瓒一一看过，不得不承认，身在官场，人脉的确重要，更是一把双刃剑。

    事实上，写成这部奇书的吴老先生，现今还是黄发垂髫。别说写书，怕是连字都不认得。

    杨瓒诧异，道：“谢兄不知？”

    北来的朔风终于减弱，彤云散去，天空放晴。

    天时地利人和，杨御史认为，事情没有不成的道理。

    通过锦衣卫，杨瓒知晓部分名单，从头至尾数过一遍，诧异发现，竟有十六人是殿试同榜。

    他们能仰赖的唯有官声，以及在朝中关系。如此一来，赴任之前联系杨瓒，送来私信，就完全说得通。

    隔日，杨瓒正要往附近边屯，路过城门，发现有边军登高凿石，谢丕和顾晣臣立在墙下，展开一幅字，正指点边军落锤。

    “水帘洞？妙！”谢丕拊掌，笑道，“有此奇想，杨贤弟果真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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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证明，他想的不错。

    没料想，谢状元回到医帐，将日间事当做趣闻说给顾榜眼。

    水帘洞？！

    谢状元挑眉，满脸疑惑。

    “不知什么？”

    镇虏营城墙之上，坚冰反射五彩，渐成点点水珠，继而汇成溪流，最后，四面垂下瀑布，落在地面，同雪水聚成浅池，交错两道彩虹。

    齐天大圣，孙行者。

    该说好事还是坏事？

    其中，户科给事中王忠外放平谷知县，曾在晋地的李淳调任蓟县，出身蓟州的程文调往昌平州，官升州衙判官。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由虾米升级，成为可供他人一抱的大腿。

    纵观全国，知县二尹，典史主簿，加上等候选官的举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李淳程文外放，任职期间，确实做出不少实事，在当地官声相当不错。非是如此，升官调任也轮不到他们。

    用得好，自可官运亨通，前途坦荡。用不好，被连累丢官免职，甚至下狱流放，也只能怨自己倒霉，事先没能擦亮双眼，才落到如今下场。

    官文下发之后，几人陆续送来书信。

    见谢丕确实不解，杨瓒唯有干笑两声，含混过去。

    见此奇景，杨瓒兴致突起，指着南城门，对谢丕道：“谢兄且看，此处可像水帘洞？”

    “谢兄，顾兄。”

    王忠身在京城，以言官入朝，举发贪墨，出使朝鲜，功劳自不必提。

    顾卿深入草原，阿尔秃厮部追逐利益，小王子震怒，鞑靼部落各怀心思，内讧势成必然。

    毕竟，同榜之中，这位最得圣心，品级最高。

    文官多出翰林六科，武将则由五军都督府选派。

    杨御史无解。

    正德二年，三月辛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