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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清舒走近人群，拍了一名着靛蓝长衫士子的肩头，问道：“这里头出什么事了？”

    “有的，这个叫火犁花，这个是霸王鞭......”王老伯热情地介绍着。

    地上躺着三两个不知哪家的家仆以及一名倚春楼前来劝说的男小厮，皆是鼻青脸肿，口吐白沫，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吟叫着。

    “这你都不知道，赵家公子乃文渊阁大学士赵晏源之孙，赵学鑫。”

    他们虽是权贵子弟，但在天子脚下的京师，亦不敢闹出人命，寻常都是用拳脚亦或是刀鞘对付。

    夏清舒瞥了一眼门牌，“倚春楼”，乃是京师百姓寻花问柳之地。

    周铋怒道：“来人，给我打！”

    现在有了闲心，夏清舒只觉得新奇不已，往日除岁新年抚远将军府放的多是一类鞭炮，今年要多些花样才好。她抓起一个财神模样的爆竹放在手中观赏，脑中正寻思着要购置哪几种的爆竹。

    都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士，难怪如此猖狂！

    夏清舒沉着脸色招来两名随从，立刻吩咐他们就近前往京卫指挥使司，去叫些人手来。

    走得越近，拳脚的声音越发明显。夏清舒的唇紧紧抿着，愠怒不已，南京城乃天子之都，何人如此大胆，敢在京师闹事！

    夏清舒直起身子笑笑：“出来逛逛，这些爆竹可有名字？”

    那名士子视线紧紧胶在屋内，时不时踮起脚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激动，连头都没回，敷衍地应道：“赵家公子跟周家公子为争夺倚春楼的第一名妓打起来了。”

    夏清舒听得入迷。她自幼出门拜师习武，师门管得严，翻来覆去折腾的皆是各种各样的兵器，不似这城中的孩童，有如此之多好玩的东西。后来投身军营，打打杀杀，这些东西更是少见了。

    赵家家仆抽出了刀，齐刷刷地举在身前，倚春楼之内又是一片尖叫。

    “那周家公子何许人也？”

    赵学鑫将拳头攥得叮当响：“来人，给我上，打赢了回去重重有赏！”

    “走，流烟，我们过去看看。”夏清舒将手中爆竹放回原处，领着流烟朝吵杂喧闹之地走去。

    从那楼中逃窜出来的人都围在了楼外，抱着双臂立着，脸上看着热闹般的各色笑容。他们多是些衣衫不整、醉意醺然的男客。

    夏清舒问：“这赵家公子何许人也？”

    周家家仆亦抽出了刀，只不过双方十分默契的将尖锐的刀剑丢下，拿起刀鞘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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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扭打、砸着摔瓷器的声音接连不断，

    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瓷器坠落地面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尖叫，夏清舒忙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只见数丈外的一间楼里，四散跑出许多百姓来。

    倚春楼一楼的大堂一片混乱，两位着鲜衣的年轻公子面对面站着，脸上已经伤了几处，表情都有些狰狞。二人身后排着十几名的家仆，个个怒气汹汹，按着腰上的刀柄，蠢蠢欲动。

    夏清舒同流烟走至一个爆竹铺前，俯身扫视着。那卖爆竹的铺子老板是年过五旬的老伯，姓王，头发白了一半，身子仍是硬朗。前些他日子在主街上凑过热闹，略微瞧见了夏清舒的容貌，记性不赖，今日一眼就认出她来，恭敬道：“夏将军，您亲自来买东西？”

    “户部尚书周楼行的儿子周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