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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皮动了动，杨晞羽醒来，扭头看向火堆。果然，柴火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两簇小火苗。她赶紧爬起身来，往火堆里头添了柴火。

    “不......不用客气。”杨晞羽傻笑地挠着后脑。

    杨晞羽高兴得险些不能自己，她竭力维持镇定：“蔡姑娘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回到自己的蕉叶床，杨晞羽背对着火堆躺下，左手捂住嘴巴，偷偷地笑。乐呵着乐呵着，她犯困了，眼皮眨了两下，沉沉地落下。

    蔡竹君躺平身子，稍稍安了心。

    “好。”杨晞羽满足地弯了眉眼，“明日还要赶路，蔡姑娘早些歇息。”

    立起身子，杨晞羽迫不及待地将各式的糕点都取了一份，送到蔡竹君的面前。

    杨晞羽蹲在蔡竹君的身旁，脑筋快速地转动。

    “多谢。”

    一片冰凉！杨晞羽大惊，忙跑到火堆旁又往里头添里几根大柴火。干燥的柴火被点着，熊熊火焰升了起来。

    杨晞羽还是不放心，掏开包袱，倒出了自己的所有衣衫，一件一件地盖在了蔡竹君的身上。

    “蔡姑娘，蔡姑娘。”杨晞羽试着唤了两声，却没得到回应。

    子夜，是一天之中最为阴冷的时候。杨晞羽身上盖着换洗的衣衫，一阵风吹过，冷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伸手触了触蔡竹君平放在身侧的手掌。

    

    “好吃。”咽下了一口，蔡竹君吐出了二字评论。

    蔡竹君的心肠软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还是有些饿的，杨姑娘与我一块吧，多谢。”

    山林静谧，不时飘着几声虫鸣。僵冷之前，蔡竹君召回了一根游走的地茎，知晓了周遭的情况。一切安好，无人无兽。

    月仍被厚云遮挡，一丝月光都没有，冷意顺着蔡竹君的脚底蔓延至全身，很快，她的意识也被冷意模糊，不多时，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嗯。杨姑娘也早些休息。”

    不会冻坏了吧！得赶紧想新的法子才是！

    晒得蔫蔫的草儿被灌了一大壶的水，软绵的身躯骤然挺直，精神饱满。杨晞羽扭头望着蔡竹君，脸上洋溢着笑，连声道：“好，好。”

    从入棺到出棺的今日，蔡竹君已有百年不曾吃过寻常人的食物了，那些遥远的记忆，模糊了她的感官，看着手中之物，她的脑袋情不自禁地想象糕点的味道。

    “多谢杨姑娘，我胃口小，夜中不易多食，这些我留着明日吃。”

    有了！盏茶功夫后，她想到了一个法子。她旧时有听闻，若在冬日大寒，那些家中贫穷没有厚被的小孩，就三两个挨在一处取暖。只要一人的身子是暖和的，其他的人的身子也会很快暖和起来。

    要试一试。蔡姑娘这么好看，可不能被冻坏了。

    “真冷。”杨晞羽抚着自己单薄的衣衫，嘴里咕噜出了这两个字。

    “怎么还是这么凉？”又用手背碰了蔡竹君的手掌，杨晞羽发现自己的法子一点用都没有。

    放在鼻翼前嗅了嗅，蔡竹君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轻轻地咀嚼。糕点绵软易化，醇香溢满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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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姑娘比自己穿得还少呢，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冻着。杨晞羽扭头看向蔡竹君平躺着的身子，脑袋中萌生出了查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