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玫瑰与小乌龟（前两章的彩蛋）(2/2)

    人生多么奇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为他起了这样一个绰号。

    在他身后，沈蔷望着儿子头顶小小的发旋，眼中既是欣慰，又是歉疚。

    是，他是小玫瑰，是小蔷薇生的小玫瑰，也是为池桑眠一个人绽放的玫瑰。

    “在哪里？在哪里？”小孩儿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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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蔷忙将人抱住：“...我不是……”

    在他离开沈蔷很久以后的某日，他躺在池桑眠身下，听他叫他“小玫瑰”时，他忽然想起十三岁时的那个夜晚。

    沈归嫌弃地打掉她的手：“脏不脏！”说着又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我又没说错！对于别人来说我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小怪物。”他抬头看着沈蔷，“所以你把我送回去，他们也不会接纳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小怪物！”

    沈蔷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就觉得会生个女孩儿，于是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沈瑰，取意野蔷薇生的小玫瑰，不想生下来不是个女孩儿，她怕孩子长大以后嫌弃沈瑰这个名字女气，便将“瑰”改成了“归”，原本的绰号小玫瑰也变成了小乌龟。

    沈归“哗啦”一下将脚边成堆的木柴踢进火堆里，火焰顿时冲天。

    （二）

    末了，沈归揪着她的风衣，哭得难以自持：“你不是说我是最珍贵的宝贝吗？你现在要把你的宝贝拱手让人吗？”

    “呸呸呸！”沈蔷丢了扒拉火堆的木棍去捂沈归的嘴，“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胡话！你才不是小怪物，你是我儿子，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小归。”沈蔷将头别过一边，“现在可以……那有一天我死了呢？”

    “往前看！”沈蔷将车停在路边，沈归趴在车窗上，睁大了双眼，新奇地看着窗外成群而过的藏羚羊。

    “怎么不可能？！”沈归站起身提高了音量，“这十三年不都是这么走的吗？我是个小娃娃的时候你能带我走，现在我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你反倒不能带我走了？！”

    “小蔷薇你是大混蛋！”他哭了起来，“你为了逼我走你居然咒自己死？”

    沈蔷抱着儿子说不出话来。

    原本怒不可遏的沈蔷忽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半晌才讷讷地张嘴：“小归，你不可能跟着我一直东奔西走的……”

    “可惜我也不是男孩，而是一个小怪物。”十三岁的沈归坐在火堆旁，凉凉地评价。

    沈归不听，一边推她一边哭：“是你告诉我我不是小怪物，是你说感谢老天让我出现在你身边，是你说要带我环游世界，结果你现在要丢下我！小蔷薇你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