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暗c涌动情间事(2/2)

    前路暗暗茫然，谁也不知自己是否会葬身在这无人河底。江道蘅有想过沈骧把他扔下，却没曾想他居然会这么做，一时间，心中滋味难辨。他忍着心头闷痛，想着师父、师门，跟在沈骧身后，竭力往前游。

    江道蘅越不想提，沈骧越要提：“难不成看沈某不在客栈，忧心夫婿出来厮混？”

    忽然，沈骧抽开了江道蘅的腰带。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山风凛冽，呼啸一吹，二人身上衣衫、头发瞬间被冻成冰碴。

    不知游了多久，就在江道蘅快要再次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听到了沈骧的声音，阴恻恻的，在阴潮的石壁中响着回声，像是地狱恶鬼的催命符：“敢死在这，沈某让你死无全尸，永世不得超生。”

    好生恶毒

    “江少侠，这可是沈某第二次救你。”

    江道蘅假装没听到，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你怎知那书柜后定有蹊跷？”

    江道蘅此时已经精疲力竭，颤抖着把手中的弯刀递给了沈骧。

    两个人面对面搂抱着，极为亲密，江道蘅被他扣在怀里，轻咳了一声，挣脱了他身下，说了声：“多谢。”

    眼下，沈骧正把他抵在暗河旁的石壁上，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扣着坚冷的石壁，冷淡地看着他：“醒了？”

    江道蘅心中喜意更甚，没什么比逃出生天的希望更能激励人心，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往前游。很快，二人游到了出口。凛冽的山风打着旋呼啸，灰蒙蒙的天色衬得外面萧条更甚，暗河在此处结了一层薄冰，然后往更深的地下流去。此处是这条河的出口，更是一个山洞的进口，洞口处拦了一道精铁铸成的铁栏门。

    江道蘅拱手，跟沈骧郑重道：“多谢。”

    沈骧越游越快，江道蘅也跟着加快了速度。约莫一刻钟后，二人眼前不再黑暗，一点光斑出现在前方：有出口！

    江道蘅叹了口气，强撑着身体，继续往前游。终于！河水不再是刺骨的冷，江道蘅感受到了与之前不同的另一种冰寒：冷冻过的寒。

    “比你早到三刻。”

    江道蘅先是要了一桶药浴，好生泡了个澡，一夜奔波，他气力已尽，头昏脑胀，径直往上床睡去。

    沈骧飘逸的长发被风一吹，全被冻成了风中张牙舞爪的形状，配合着他那副“格杀勿论”的冷面，显得格外滑稽。

    沈骧不慌不忙：“江少侠深夜造访，也未知会沈某。”说罢，他继续道：“不然，江少侠也可在客栈好生休息，何至在河中差点丢了卿卿性命，还要沈某搭救？”

    江道蘅干脆屏蔽了五感，足尖轻点，轻功运到极致，二人趁着侵晨无人，很快到了客栈。

    谁料，沈骧却道：“沈一江，一苇渡江，刚才可不渡了江少侠一命？”

    “刀来。”

    他再次提起洞中一事，江道蘅想起二人在河中抱着，他还追着人家唇瓣吃登时尴尬，索性闭口不提。

    沈骧却并没像他想的那样，而是把他的腰带一头捆在自己的手腕，另一头在江道蘅腰间绑了个死结，语气像是能杀人：“江少侠，不游，就死在这。”

    江道蘅见惯了他风流倜傥的潇洒模样，还是凤姿，名字自然取得好。”

    沈骧判断了下方位，抬脚往山下走：“救命之恩，不妨以身相许。”

    江道蘅皱眉：“沈公子你——”

    江道蘅眯了眯桃花眼道：“看来，沈公子早就有打算夜探谭家庄。”语气里都是他瞒着自己行事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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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骧接过他那把弯刀，掂了掂，找了个刁钻的角度，气贯刀身，削铁如泥一般，切开两道铁栏，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