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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米斯达也起了瓶碳酸饮料或是酒,咕嘟咕嘟灌几口,坐到你旁边问你。
你“嗯”一声。
米斯达问你喝不喝饮料,你说可以尝尝,他把瓶口对过来,你就着瓶口饮了一口。
“咳……咳咳!”
『啊,抱歉!』
米斯达把瓶身扬得太高了,多余的饮料呛到你的气管,又浇湿了你的衣服。米斯达一手拍你后背给你顺气,一手拿来别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你身上的水,气管的涩痛还未消失,脑门就先晕晕乎乎起来。
那是一瓶酒。
咳嗽的幅度慢慢减缓,你倚在米斯达的肩上,米斯达擦拭酒液的手渐渐停下,抚摸你后背的手揽上你的腰。
乐队又演奏起来,空气却显得格外的沉闷,除了吉他音与贝斯,仿佛还有些什么,密密匝匝,犹如针扎一般的强烈视线,以及别的……
又响着一些水流与沙石挂花的音效,细腻的沙子正在透明的水中流动。
无人出声。
几波海浪涌过,周围接着渐起欢笑,刚刚那段寂静仿佛只是在认真倾听,郁闷的空气也不再停滞,一切都归为正常。
『你醉了吗?』
福葛冷静的声音问你,如果不是音色不同,这压抑的语调你还以为是乔鲁诺。
你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
『就是醉了。』
布加拉提一口认定,你撇撇嘴,醉了又怎样。
『醉了你就失忆了。』布加拉提还很耐心地对你解释。
原来你是醉醒了会失忆的那类人吗……哦好像是的,你之前就喝断片过。
啊……酒精,都怪酒精……你现在脑子转不动了。
有人在摸你的脸、捧起你的脸,突然你被另一边的人拽了去,福葛一声『你不要趁人之危!』惊醒差点进入深度睡眠的鱼。
你小心脏都要被他的呵斥炸裂了。
『……对不起。』
看你捂着心口大喘气,福葛也没想到你会惊成这样。
『人在进入睡眠被叫醒会刺激大脑细胞和交感神经,就会受到惊吓……』乔鲁诺不知何时搞到了乐手的吉他,乐队休息,乔鲁诺手里拨弄着琴弦,他轻轻耸了耸肩,『就像现在这样。』
你的惊吓反应好一阵子才缓和下去。
“oonriverwiderthanailei&039;crossgyoustyleday”
乔鲁诺弹的一首极为缓慢的歌,这曲调你听得熟悉,好像是哪部电影里的,你记不起来。
“youdreaakeryou&039;reheartbreakerwhereveryou&039;regogi&039;gogyourway”
燃烧纷飞的火苗也映出他的脸,蓝色的瞳色也被染红,那火星仿若在他的眼瞳中蹦跃,星子落了下去,找不到星星坠落的野地。
乔鲁诺的额前还没有甜甜圈,他只在后面扎了麻花辫。怎么看都像少年时期的dio。
他的嗓音一向偏冷,只有为了吃布丁讨好你的时候才会甜甜的,同为礼貌,福葛的声线就更偏温暖。
人的声音会带有感情,天生视觉弱于他人,你只能在听觉上弥补眼睛的缺失。一个人的声音除了表达情绪,也会透露出他个人的本性,乔鲁诺的声音比福葛细腻,他的心也的确比福葛硬。
这是当然的,他之后会成为黑手党的老大。心不硬的人,只会在权利斗争中被杀。
一曲唱毕。福葛记起你说过读学前教育会点乐器,他问你会不会吉他,你说会点,乔鲁诺把吉他给你。
你只在大一的时候摸过吉他,因为钢琴实在弹着不顺手,学不会,你就试了试同学的吉他。相比起击弦乐器,你更适应纯粹的弦乐器,古筝、箜篌、里拉琴……它们的底层逻辑是相通的,就和人一样。
太久没弹了,没有多大印象,你只能凭感觉。根根弦的摸索之中回忆起了大一学的一些基础,又记起当时室友教你的。
“曾经我是不安河水……穿过森林误入你心,没计划扎营搁下了是非,一去不回……”
中间歌词一句不记得,你哼哼,反正只要吉他的音给足就行。
山谷般的音乐高潮过去,过山车降入谷底,忽地平静,自然而然带出了记忆中存寄的歌词。
“……在这之前,别说再见,请帮我停住这时间……就这样,别安慰,诶,等我找到你,试探你眼睛,心无旁骛地相拥,那是我仅有的温柔也是我爱你的原因……如此不可及……如此不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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