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疑云(2/3)

    张宇沉默了很久。

    “许是这项计划的带头人说动了政府，即便计划未在军队中开展，但政府默认异能＋计划团队在疫苗期间散布异能者消息，让异能者自然而然地来到明面。一方面，这有利于提振社会信心，另一方面，所有异能者都在政府备案，参与一些非常规任务，测试极限值。”

    “因为……我并未停留在最初等的治疗实验，还参与了后续的试验计划，这项计划叫做——‘异能＋’计划。计划中的所有实验体原本都是瘫痪患者，而今他们都叫做异能者。”

    “这些话……原本该是你保密的义务。你却在现在这个节点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对明日的任务，也心里没底？”焦钧业再次问道。

    “世人说异能者有力量型、速度型、感知型、平衡型，倒也总结不错。这些正是‘异能＋’计划的分支研究方向。后来，随着技术的进步，几乎所有异能者都趋于融合，力量、速度、感知、平衡有了全方位突破。”

    “你别激动。”张宇道，“试验只是在我身上安装了芯片而已，没有其他的设备。”

    “所以……你是s级异能者，意味着，你是自愿参加s级实验的异能者？”焦钧业的声音冷下来，“五年前……你五年前做决定不会想想你的家人吗？！”

    “我……”张宇的声音哑得厉害，“五年前签了s级实验的自愿申明。”

    “可是……异能者训练不易，他们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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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

    焦钧业的心沉下来：“那你……明日的任务，也是测试极限值那样……危险吗？”

    焦钧业话说一半，忽而停顿。

    过往实验中，小白鼠还少吗？如今这项计划要发展，总是得投入异能者实验的。

    “在二阶段试验中，那些芯片主要是从我体内获取电波信息，以供ai更好地分析人脑电波，展开生物分析。他们基于我的数据不断迭代模型和芯片，最终让我具有高于人类均值的反应速度。”

    赛博朋克的时代当真到来了吗？

    “在充斥着癌症、辐射病和冰线虫的人世间，异能＋计划的团队有着更高的理念。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本就无所牵挂。我有幸恢复肢体的控制力，与其等着辐射病和冰线虫找上门来，又或者藏一辈子等着癌症而死的局面，不如献身这个计划，为世界做一分贡献。”

    焦钧业怔然。

    “这项计划……对你进行了改造？像那些科幻电影一样，你的身上是不是安插了其他……其他设备？”

    “我不知道。”

    “我没有家人了，五年前就没有了。”张宇答。

    焦钧业只觉得心里憋了一口气，他将张宇紧紧扣在怀里，却觉得怎么也挽留不了这个人。

    “嗯。但我不能再透露更多了。”

    “你不能退出吗？”

    “原本，这项计划只是生物与医学领域的研究，但末世之后，大量警备、军队资源消耗，政府就想将‘异能＋’计划应用于军人。政府本意是提高军人的极限值，增强军人的自保能力，但被唐总司令拒绝。唐总司令认为这项计划有未披露的隐患，不宜大范围推广，更不该在军队推广。”

    整个房间随着张宇话落，一寂。

    张宇没有说话，他微微蹙眉，似乎不好回答。

    “你会死吗？”

    焦钧业低头，仔细审视张宇每一寸肌肤，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明明他们才相识三天，明明他们才做了两天情侣，可是……他已经不想放开张宇了。

    张宇平淡地说出了秘密，尽管这原本应该是他们的保密内容。

    焦钧业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