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撒谎(2/10)

    苏叶起来的时候都愣了，“你怎么这么早？”

    昨天惹少爷生气了，会被赶走吗？

    身后有不属于他的另外的脚步声，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人跟着他，更别提还有影子。

    苏叶只当他害怕迟到，便答应了。

    这边的路灯早就坏了，有人报修，但政府从没派人处理过。

    “别生气可以吗？泱南哥哥，我今天迟到，所以被罚了，我没有犯别的错。”

    “别这样叫我。”纪泱南似乎很不高兴，他穿上了被扔在一旁的衬衫，白榆的眼泪止不住，哭着求他别生气，还是被alpha赶了出去。

    白榆待久了准备离开，瞥到了一辆军用汽车，军绿的车身从剧院驶过，随即消失在拐角，那个车牌是联盟政府的，白榆很熟悉。

    他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背着挎包就离开。

    “小榆。”

    ……

    纪泱南垂着幽深的眼，注意到了oga颤抖的腿根，以及捧着他靴子泛红的掌心。

    “没犯别的错？撒谎不是错？”

    心脏狠狠一跳，白榆慌了，“泱南哥哥，我……”

    白榆抬起头，紧张起来，急切道：“不需要我吗？我做的不好吗？我来晚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

    “你吃没？”

    第二天起得比以往都要早，他先是把客厅打扫了一遍，还是忍不住去纪泱南房门口张望，不敢出声，最后又静悄悄下楼，穿着灰扑扑的围裙做早餐。

    纪泱南站住不动了，那人却还在往前探，alpha的警觉性出奇得高，在那人靠更近的时候，纪泱南反手就扣住他的手直接往墙上撞。

    “没有！”白榆抖着嗓子，眼眶里包着泪，“我……对不起，原谅我好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撒谎的，我……我……”

    苏叶从锅里给他拿了两个水煮蛋，白榆没要，“我真的吃过了，数着煮的，不然该不够了。”

    数着日子，还有三天他就得从专校毕业，那个时候，他会去哪里呢？

    白榆的睫毛快速地眨了好几下，忍着小腿的疼起身，听着alpha的命令，“把裤腿撩起来。”

    剧院的戏一定很好看，白榆想。

    纪泱南也并没有再继续对他下达命令，而是说：“出去。”

    “泱南哥哥。”

    纪泱南手里拎着个袋子，顺着路往居民楼走得很慢，前面有一盏半坏不好的路灯亮着微弱的光，他的身影在后面被拉得很长。

    夜里九点，纪泱南把车停在距离居民楼不远的墙角，这里很少人来，只要在天亮之前离开不会有人发现。

    他说不出理由，他只是不想被纪泱南知道今天迟到的原因。

    白榆笑笑，眼睛底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我睡不着啦，早餐做好了，衣服也洗好了，我去学校啦。”

    白榆红着眼，呆了好几秒，看着纪泱南的眼睛，第一次选择撒谎：“没有。”

    “拿着。”

    白榆揉着酸胀的眼睛，他不想被赶走，不做童养媳也没关系，不结婚也没关系，就做下人挺好的。

    大街中心一向吵闹，尤其这个点，而且自从战后，车子明显变多了。

    alpha的信息素陌生得让他害怕，白榆在这种情况下却仍然没有选择听话。

    “你又挨罚了？”纪泱南问。

    少爷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一手扶着纪泱南膝窝，一手去脱他的军靴，深色的皮质军靴还带着夜里的凉意，白榆用了力脱下，给他套上拖鞋，然后就去脱另一边。

    他不停地道歉，然而纪泱南并没有原谅他，“出去。”

    “嗯，吃过了。”

    受伤的地方显然没有被处理过，渗出的血干涸了，但alpha的鼻子本就灵敏，更何况纪泱南临近易感期，总觉得能闻到血腥气，他突然就感到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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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榆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在门口站了很久，眼睛哭得酸疼，最后回了房间。

    一整天在学校什么都听不进去，手工课的时候想着给纪泱南做个小荷包，但被针扎了手指，血液的味道裹满了信息素，他连忙用衣服布料包起来，幸好没扎太深，熬着熬着也就要回家了。

    纪泱南面无表情地说：“站起来。”

    围裙被白榆死死捏着，皱皱巴巴的，他这个时候也不管不顾了，两手拽着裤子往上提，两条细白的小腿露出来，上面满是红色的鞭痕。

    “苏叶姐，不用给我，一会儿，你能去叫少爷起床吗？”他好声好气地跟苏叶商量着。

    中央大街的剧院今天似乎有新剧目，换了另外的海报，白榆回去经过时碰见了不少人，帅气的alpha带着精致漂亮的oga进出剧院，大家脸上都很幸福的样子。

    空气里有alpha浓重的信息素味，白榆头也不敢抬，耳朵根开始发烫。

    “谢谢。”

    他趴在窗台，听着花圃的虫鸣声，望着天上的星星，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难过，今天犯的错太多，为了惩罚自己，他开始抄教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