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像是尿了一样（剧情和攻二吃饭遇上主角攻）(3/10)
???????周辰的车还停在贺知彦家，最后是秦伯送他回的家。回到家开门就看见纪柯在沙发上面睡得四仰八叉的。
????????听见动静立马清醒爬起来，满脸戒备，看清来人后松了口气，随即骂道：“我他妈以为你死外面了！打电话也不接，害得我昨晚一整夜没有睡！”
???????是真的一晚没睡，他一直等不到周辰，打电话也不接，以为他出事了，加上房子太大他不敢睡，总是能听见外面细微的动静，就在房间里睁着眼睛熬了一晚。
???????天亮的时候又困又饿，下楼随便吃了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周辰回来。
???????“我昨晚确实差点死了。”
???????不像是开玩笑，纪柯也严肃起来，问道：“你怎么了？”
???????周辰举起打针的那只手，新贴上去的白色创可贴非常显眼，“诺，打针去了，”他走过去坐在纪柯旁边，“我昨天胃疼，直接疼晕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纪柯举着他的手看了眼，然后抬头对他说，“这么严重？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已经好了。”
???????“那谁送你去的？贺知彦？”
????????周辰摇头，自己撒的谎不想牵到别人，“不认识，醒来已经没人了。”
???????纪柯摸了摸下巴，“那就是活雷锋了。”然后深深的看了眼周辰，咂咂嘴。
????????“怎么了？”周辰莫名。
????????“看来你和贺家小少爷确实没什么嘛，不然你生病了他怎么不在。”
????????周辰就坡下驴，附和道：“本来就没什么。”
????????“这样也好，我们单身联盟缺一不可！”
????????看着纪柯，周辰在想，可不能让这小子知道，自己差点死了，是指差点死在男人身上了。
????????周辰想着要抽时间去贺知彦家开车，但是和他商量后，对方直接让司机把车开着送了回来。
???????“原本是想亲自给哥开过去的，但是我这几天确实抽不开身。”
???????周辰说谁送都一样，不影响的。
???????贺知彦没有反驳，挂了电话后看着手机发呆。
哪里一样了？
??????到了清明节这天，周辰吃过早饭去花店拿了提前订的白玫瑰，开着车前往墓地。
??????今年算上，这已经是周辰为他妈妈扫墓的第九个年头了，他向往常一样安静的打点好一切后，坐在石碑前和照片里的人聊天。
???????周辰的爸妈来自乡下的小村庄，他们那边的人结婚很早，结婚证多数都是后面补办的。
???????他们结婚半年后，周辰的爸爸留下已有身孕的妻子，独自去大城市里打拼。
???????在周辰一岁多的时候，他妈妈没有等来自己的男人，却在不久后得知对方在城里大办酒席，娶了一个女老师。
???????原来那时的他已经在生意上大赚一笔，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暴发户。
暴发户忘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转身娶了别的女人，试图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找到一丝牵挂。
??????再后来女老师跟着自己学生的家长跑了，对方是单亲家庭，工作和生活中的来往让双方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情感，女老师似乎不后悔，还狠心抛下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过了几年男人回到自己长大的小村庄，想重新和年少时的人结婚。
他不知道的是，爱总是脆弱的，懵懂无知的爱意根本禁不起时间的考验，他错的太多了，让少女为他一次次哭红了双眼，却始终没有勇气站在他的面前质问他。
??????后来少女变成妇女，爱意早已随着岁月流去，脸上因为操劳而长出的皱纹被男人嫌弃。
??????两人最后还是领了证，男人是为了名声，女人是为了孩子。
??????周辰知道住在大别墅里的妈妈似乎没有表面那么开心，她总是坐在秋千上看着远方发呆，他的母亲像是一只被牢笼束缚住的黑色蝴蝶，郁郁寡欢。
??????后来妈妈死于癌症，周辰泪流满面，心里却是一种解脱，他自私的用自己困住妈妈，现在也该还她自由了。
??????希望来世的妈妈还是个女娃娃，女孩子是世界上最治愈人的存在。他希望他的妈妈那时候不需要被爱，只需要自由，像蝴蝶一样自由。
???????那个女老师留下的男孩小周辰几个月，刚开始的时候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后来慢慢长大，占着自己家里的那一点点优势，在学校拉帮结派，不学无术。
??????那时的周敬以欺负周辰为乐，不会很过分，但是让周辰越来越恶心他。
???????……
??????回忆回笼，周辰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脸上的皱纹依旧清晰可见。
??????妈妈年轻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张单人照片，唯一的合照还是在她结婚那天拍的。
??????原本是要把那张剪裁下来，但是周辰不同意，新婚的照片贴在墓碑上，他觉得这样太嘲讽了。
因为夫妻之间早就没了爱，这样做像是一种诅咒。
??????周辰把脸贴在墓碑上，透明的液体从眼角流下，顺着墓碑划过照片。
??????“妈，你现在，自由了吗？”
??????夜幕降临的时候周辰才从墓地回去，他思考自己应该找个工作，整天荒废着人都要退化了。
???????纪柯知道后一直向周辰安利，说去给他当助理这样好，那样好的。
???????“算了吧，我就一设计师，如此重任我担当不起。”
???????纪柯啃着苹果，“你不是还在找工作？先来我这，找到了你又走，不行吗？”
??????周辰想想应下了，工作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他得先出去转溜转溜，不然等会和时代脱轨了。
???????后面几天周辰都同纪柯去他家公司，说是助理，其实就是打点一些小事情，多数时候还是闲着。
???????周五临近下班，纪柯接了个电话，然后对周辰说今天得加班，有个饭局要去一趟。
???????“我就不用去了吧，你们谈合作吃饭，我去那里干瞪眼？”
???????“就一普通饭局，我爸想让我多出去露露面，你不去没人给我撑场子。”
???????周辰点头，一脸认真地问：“要不再给你拉个横幅？”
???????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纪柯黑脸，“拉你大爷！”
??????两人同乘一辆车到饭店，纪柯进去一一打招呼，多数是一些长辈，周辰则是跟在他后面。
??????落座后大家闲聊几句，周辰静静地听着，突然有人问了一句，“陆总不来吗？”
???????“对啊，陆总呢？”
??????知情人出声解释，“晚高峰堵车呢，不过也应该快到了。”
??????陆总？周辰眉心一跳，是他认识的那个陆总吗？
??????他不淡定地喝了几口茶，过了会看见有服务员推开包间的门，接着进来的两人让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是啊，现在的陆总除了陆屿深还会有谁？
???????和陆屿深一同来的还有祁年，两人双双入座。
???????周辰还没有任何反应，身边的人先出声了。
???????“师兄？”
???????他转过头看了眼纪柯，然后坐在斜对面的人也看了过来。
???????“纪柯，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
??????不知道是不是周辰的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上。
???????纪柯回答道：“回来好长时间了。”
???????然后他看着坐在陆屿深身边的人，想起来在国外的时候他表哥和他提起过，说陆屿深最近几年身边多了个人，还是个男人。
他当时挺好奇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了陆屿深的眼，现在看着那人颇有小鸟依人的姿态，啧啧，确实挺配的。
??????他开口问，“这位是，爱人？”
??????话音刚落，饭桌上的人神色各异，他觉得同性恋很正常，但是有些年龄稍长的长辈可接受不了，只是他们不敢明面上说，只等着当事人回应。
???????祁年没有解释，脸色微红，乖巧的垂着头。
??????周辰心里冷笑，死装。
但他也确实想笑，爱人？以前怎么没发现纪柯这么无脑。看着那些人的脸色，真的就笑出了声。
?????很轻，但是纪柯听见了，他被吸引过来，低声问道，“笑什么。”
??????周辰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没……没什么。”也不知道别人听见没有。
??????“抱歉师兄，是我唐突了。”纪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陆屿深声音清冷，“没事。”
?????他没有反驳，桌上的人像是窥见了什么秘密，祁年也抬头看着他，受宠若惊一般。
?????换做平时陆屿深都懒得解释，但是刚刚他想反驳，他和祁年只是朋友，却在看见周辰笑起来的那一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意思，解不解释有什么影响。
??????周辰觉得陆屿深的脸色变得很臭，莫名其妙。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主要是对面坐了两活佛。加上他就只认识纪柯，桌上谈论的话题他也插不进去，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有人却要抓着他不放。
???????刚进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后面又被别人打趣，祁年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连桌上有哪些人他都不好意思抬头看。
但是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坐在身边的人看似是在用餐，视线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某处，转瞬即逝。
???????他尝试和对方说话，怕影响别人就降低自己的音量，陆屿深却像没有听见一般，他看过去，发现他正借着喝酒的动作，看着对面的人。
???????祁年秀眉轻蹙，也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发现坐在那里的人是周辰，他低着头和刚刚那个年轻人在交谈。
??????他似是恍然大悟，心里怨恨却不好当场发作。
????????用餐结束，道别后周辰和纪柯一同朝停车场走去，突然后面有人喊住了他们。
???????“小纪总！”
???????他们停住往后看去，祁年和陆屿深两人走上前来。
???????“不知道能不能蹭一下你们的车？”祁年为难道，“阿深的助理刚刚回公司拿文件，现在被车流堵在高架桥上了，一时半会来不了。”
??????小杨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们正要走，其实陆屿深大可派其他人来接，但是祁年提议说可以和纪柯他们坐一段，陆屿深却也同意了。
???????“当然可以，我们也就两个人，车里很宽敞。”纪柯开了锁，问周辰，“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吧，我太困了。”说完拉开副驾驶坐上去。
???????陆屿深和祁年自然是坐在后面，上车后纪柯问了他们要去的地方，驱车前往。
???????“老板开车？”祁年探头问道。
???????纪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不是我秘书。”
???????“哦哦，刚刚吃饭的时候张伯伯说周辰是你的秘书，我以为是真的。”
???????“你认识周辰？”在桌的人可是一个都不认识周辰，他也没有提过周辰的名字，纪柯奇怪。
???????祁年似乎没有料到纪柯话题转得如此之快，眨眨眼，“是啊，他和阿深认识。”
???????纪柯有点震惊，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周辰。
???????“别看我，我不认识他们。”周辰抱着手臂换了个姿势。
???????周辰说的太过直接，让祁年有点尴尬，他干咳几声。
???????纪柯没有发现祁年的异样，倒是觉得周辰有点冲，说话态度都不太好，便腾出手使坏般捏了一把周辰的腰肢，然后收回继续开车。
???????“干嘛？”周辰睡意散了一大半，但还是有点困，脑袋昏昏沉沉的。
因为是对着纪柯说，语气也不像刚刚那般恶劣，软软的，似是娇嗔。
???????纪柯笑出声，“这么凶？”
???????周辰没理他。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祁年不死心，继续套话。
???????纪柯刚想说话，便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
??????为了不影响纪柯开车，周辰轻轻的靠在他身上，转回去看着问问题的人，“我们啊，”他坏心眼地停顿一下，然后将视线落在陆屿深上，和对方对上了眼，随即又收回来，“不告诉你。”
???????周辰笑着转回去，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纪柯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开口。
??????车里安静下来，到了陆屿深的公司门口，纪柯和他们道别。
??????“师兄再见！”
???????回家的路上周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纪柯无奈，“你身上长疮了？”
???????周辰瞥了他一眼，“你之前一直说的师兄，不会就是刚刚那个吧？”
???????“啊？”纪柯挠挠头。
???????“陆屿深啊！”
???????“对啊，我师兄，特别厉害！”
???????纪柯洋洋得意的样子看得周辰一阵无语，又不是你儿子，再厉害和你有屁的关系。
???????想起来之前纪柯对陆屿深的描述，腼腆……
??????周辰正色，“纪柯，你语文怎么样？”
??????纪柯不以为然，“一般般吧，能把话说溜，怎么了？”
??????“你告诉我腼腆是什么意思？”
?????纪柯想了想，“话比较少。”
?????周辰翻白眼，恶狠狠的说：“我他妈看你是分不清面瘫和腼腆吧！”
??????“回炉重造吧你！”
??????纪柯被骂得云里雾里，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个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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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文里说的，女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治愈人的存在，愿我们大家永远自由，祝乖乖们生活愉快，我们明天见啦！
??????祁年跟着陆屿深去公司加班，但是自己还没有踏进他的办公室玻璃门就被关上了。
????????祁年：……
???????小杨看着吃瘪的祁年，上前说道：“陆总可能要处理私事，要不祁少爷先去休息室等？”
??????休息室？凭什么他要去休息室？祁年气得眉心直跳，他认为自己对陆屿深来说是不一样的，执拗地站在门口不肯走。
???????劝不动，小杨也没坚持，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玻璃门再次打开，陆屿深冷眼看着门口双目微红的人。
??????“以后别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我想你应该明白。”
??????陆屿深当然知道祁年的小心思，刚刚在车上他问的那些问题，无非就是想套纪柯的话，让他承认他和周辰之间不是普通的工作关系。
??????他想他大概能明白祁年这样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挑拨离间，想让他和周辰没有任何牵连。
??????可是陆屿深讨厌他的这种自以为是，难道祁年认为自己很懂他？他和周辰到底有什么关系是需要他这样忌惮的？
??????同时他更烦周辰的举动，撒娇似的回答，亲密的接触，都让陆屿深觉得十分碍眼。
所以周辰备注的“老公”就是纪柯，这样看来他们是同居了？陆屿深不确定。
???????最后祁年没有说什么，泄了气一般点点头，小声答应。
???????可他心里的妒火又烧大了一些，又是因为周辰，他有些悲哀的想，两年和二十年怎么可以能相提并论？
???????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陆屿深，这个人太冷了，好像对一切都无欲无求，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有见他执着过什么，可是面对周辰似乎是有点不同的。
???????祁年害怕，他并不认为陆屿深是个念旧的人，他不敢堵，他需要陆屿深。最起码他表面得顺从，只要自己一直在他身边，就算……就算没有爱也行。
???????内心的荒芜无法使爱意生长，悲凉的人确实很会妄自菲薄。甘露的滋养使玫瑰花长出尖刺，随意采摘只会被其划伤，有心之人自有办法得到玫瑰，他们会将花朵赠予自己的心上人。
????????……
???????纪柯因为家里的事情要出国几天，走的时候想把周辰带上，周辰不肯。
??????“不去不去，我晕机，坐不了一点。”
??????“晚上你不害怕？”
??????周辰权衡利弊，“我开着灯睡，反正你就去三四天，我克服一下。”
??????“也行。”纪柯没再勉强。
??????走的前一天晚上，两人打了一通宵打游戏，纪柯没睡觉就直接去赶飞机了。
??????等纪柯一走，周辰直接睡死在床上，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几天等于是小长假，周辰没事情干，白天就帮纪柯打理打理他养的花花草草，补补觉，晚上开着灯，睡不着的时候就打游戏，看看设计图稿。
???????休息了两天，周辰接到了贺知彦的电话。
???????“哥，我明天有篮球赛，你没忘记吧？”
???????我能说我忘记了吗？周辰噤声，没有回答。
????????“哥明天有时间吗？”
????????周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有，我明天没事情。”
????????贺知彦问：“那我来接哥？”
?????????“我自己过来就行，财大我挺熟悉的。你好好准备，明天加油。”
????????听筒传来低笑，周辰感觉耳朵麻麻的。
????????“我要听哥当面给我加油。”
????????周辰也笑了，“好。”
????????篮球赛在周三，这天万里无云，就是要顶着大太阳打球赛，怪遭罪的，周辰想。
???????他进校前买了两瓶矿泉水，见到贺知彦的时候递过去一瓶。
????????“谢谢哥，”贺知彦没接，“等会又喝，哥先帮我拿着。”
????????周辰点头，被贺知彦带去他们队的场地。
???????站在一起的几个年轻人，个个出挑，身材和容貌都是。
???????“我哥。”贺知彦简单的向大家介绍。
???????周辰向他们问好。
???????大家嘻嘻哈哈，乱做一团，周辰觉得读书真好，朝气蓬勃的。
????????有人喊周辰“哥”，周辰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应了一声。
????????但是贺知彦不乐意了，他抬手就往人家后脑勺上招呼，“喊周哥。”
???????那人捂着头，说道，“是是是！周哥！”
???????快上场的时候，周辰给贺知彦加油：“好好打，我相信你，”但又怕话说得太满，补充道，“就算……”
???????没说完的话被贺知彦打断，少年笑着看他，眼里透露着势在必得，“有哥在，就不会输。”
???????球赛很激烈，比分一直都是你追我赶相差不大，耳边的加油声此起彼伏。
???????还有人专门拉了横幅，做了举牌，贺知彦的名字周辰在上面看见好几次。
???????有男有女，果然很受欢迎，周辰想。
????????比赛持续的时间较长，双方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最后还是贺知彦这对领先四分取得胜利，身边的怒吼一阵接一阵。
??????贺知彦下场直径走向周辰，脑门上都是汗液，他浑然不在意，开心的说道：“哥，我们赢了！”
??????“嗯，我看见了，”周辰说，“你很棒，你们都很厉害。”
???????其他队员打趣：“可别，你夸彦哥就行，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周哥你不知道，他心眼可小了！”
??????“什么心眼？”周辰不知道。
??????“没什么，哥，我的水呢？”
???????刚刚看得太入迷，周辰都忘记了，他“哦”了一声，立马从旁边拿起水递给贺知彦，“不要喝太急，怕你等会不舒服。”
???????贺知彦点头，拧开瓶盖喝水，视线扫了一圈队员，大家瞬间噤声，随即打着哈哈离去。
???????人走后贺知彦带周辰回自己的宿舍，他平时不住校，但是偶尔运动完需要洗澡，现在满身大汗，干了后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你舍友在吗？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周辰商量道。
???????“进去吧哥，宿舍就我一人。”
???????“他们人呢？”
???????贺知彦看了眼周辰，然后收回视线落在别处，“开房去了。”
????????“开房干……”周辰恍然大悟，没继续问，尴尬的跟在贺知彦后面进去宿舍。
????????还能干嘛？年轻人当然是干啊！周辰暗暗叫骂，真是猪脑子。
???????贺知彦在浴室洗澡，周辰坐在他的书桌前等他。
???????等着等着开始犯困了，昨晚房间里的灯一夜亮着，他没怎么睡着，刚刚看球赛又被太阳暴晒过，现在感觉脑袋有点沉沉的。
???????周辰朝浴室方向看过去，里面的流水声不停，估计还得一会，他靠在桌子上想着先睡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等贺知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周辰趴在那里，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哥”，没有回应。
??????他走过去，看见周辰侧着脸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睡得正香，嘴巴微张，有口水留到嘴角对方也没有察觉。
???????贺知彦看了一会，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周辰脸颊上的软肉。
???????艹！真他妈软！
???????然后慢慢往下滑去，熟睡的人似乎有所察觉，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来。
???????贺知彦的手指最后落在周辰的唇角，触碰到他流出来的口水。
??????下一秒他抬起手，透明的液体在空中被拉成银线，距离过长后又断开，挂在了周辰脸上，细细的，看不太清。
??????看着自己手指上面湿湿的一小片，贺知彦抬起送到自己面前，他鬼使神差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脸颊开始发热，耳朵红成一片，没擦干的几缕头发贴在额头，落下来一两滴水珠，贺知彦感觉是热的。
??????最后他没有叫醒周辰，就在旁边静静地等着他。周辰睡到手臂发麻，一脸懵的抬起头，半张脸被压得通红。
??????周辰掏出手机一看，他都睡了快两个小时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睡过头了，你出来怎么不喊我？”
?????贺知彦摇头，表示不在意，“哥很累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叫醒。”
??????周辰揉揉脸，他整理好衣服，和贺知彦一同去食堂吃了晚饭。
??????以前就听说财大的伙食一等一的好，周辰吃完后觉得当真是如此，菜品丰盛，咸淡适中很对他的胃口，最主要的是食堂阿姨手不抖。
???????“每次吃饭都是你请，”周辰擦擦嘴，“下次我请你。”不然他怪不好意思的。
???????“可以啊，”贺知彦把周辰的餐具和自己的摞在一起，“哥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可能不行，我要去接我朋友。”
???????纪柯明天的飞机，他没开车，得去接他回家。
???????“我自己来就行。”周辰想接过自己的餐具，被贺知彦拦了一下。
????????“我马上过来。”说完拿着餐具放过去清洗区。
????????周辰还来不及说谢谢，人就已经走了，他发现好多人都是吃完就放桌子上，过一会会有阿姨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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