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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腔里冒出气泡，飞腾着飘向海面，肖冶却越沉越深。

    肖冶急得双眼通红：“院长，我真的没做过这些，请您相信我！”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让步了。”

    他不死心，试探着问。

    是啊，看着那一张张证据和照片，肖冶自己都无法辩驳，别人又怎么会相信他口中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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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将文件袋推到他面前：“这是匿名举报你学术不端的资料，包括但不限于考试舞弊、作弊、替考等等，举报材料很完整，证据很充分。”

    肖冶不得不坐下打开文件袋。

    指尖深深扎进指腹，疼痛的感觉让他从巨大的无力感中稍稍抽离出来。

    资料很厚，列述得很充分，还附了很多照片，每个细节都精准到肖冶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院长揉揉眉心：“肖冶同学啊，你的高考成绩非常出色，我们也都很看好你，也许是因为你忙着打工所以学业上有所松懈，不得不靠这种方式来维持成绩，对此我表示理解，毕竟你确实很辛苦，但是诚信是为人的根本，也是我们锦城大学最看重的品质…”

    肖冶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不可能，我没做过那些！”

    院长看着他面露不忍，却还是惋惜地说：“你这个事情很严重，影响很恶劣，为了给全校学生敲响警钟，校领导一致认为必须给你处分，通报批评。”

    他恍惚不已地盯着那些资料和照片，手渐渐开始发抖：“院长…我，我没做过这些事，真的…”

    院长压压手：“你先坐下看看。”

    “可以、可以给我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吗？”

    无力无望的感觉蔓延开来，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沉入深海，鼻腔和肺叶中会灌满腥咸的海水，然后渐渐湮没在黯淡无光的海底。

    他疑惑地看向院长：“您问这个是？”

    院长长叹一口气：“肖冶同学，我也很为难，你先把钱补上，等你证明你的清白之后我们再把钱退还给你怎么样？”

    他只剩下两万多块钱了，把钱退回去意味着自己马上就要变得一穷二白。

    院长起身拿走他手中的资料放回文件袋里，语重心长道：“我一开始也认为这是误会，但是肖冶同学，证据摆在面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辞？”

    肖冶低头沉默，片刻后，他仰起头吸一口气，然后不着痕迹地抹掉眼角的泪水。

    院长的话透过海水传来：“你到财务那里把这几年的学费和补助类奖学金退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