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3/5)

    「嗯,我不喜欢。」闻宴祁一本正经地重復一遍,而后捏了捏她的掌心,低声道,「以后听见别人这么叫,你也要纠正。」

    苏晚青就这么看着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你不会是女人吧?」

    现实生活中,类似于这样的事不要太多,说出来旁人觉得你大惊小怪没事找事,不说出来自己又总有种被慢慢驯化的感觉。女人这一生都在被教条驯化,在无数个润物细无声的时刻里,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你也太懂了吧?」她瞪圆眼睛,漾着明晃晃的笑意,「你要不是女人,绝对说不出来这些话。」

    懒得再提起儿时那些沉重的记忆,闻宴祁眉梢轻挑,选择一个更适合也更无赖的方式,直接揽腰将人带过来,故意坏笑:「要说这世上谁最清楚我的性别,那应该就是你了吧?」

    正经不到三分钟又犯浑,苏晚青恶狠狠地伸出食指戳他的胸膛:「你那脑子怎么一会儿干净一会儿脏?」

    闻宴祁擒住她的手指,刚想说话,身后响起了一阵怪叫——

    「操,我都烦死了!你俩别在我麵前碍眼了行吗?」

    转身看,翟绪蹲在地上,手里的台本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俨然是做了不少功课,但看他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一开始就让你当伴郎,谁让你非要当什么司仪?」苏晚青看他为难的样子,调侃道,「还能比《出师表》更难背吗?」

    翟绪这人的习惯,一喝多就喜欢给人背《出师表》。

    「难多了好吗!」翟绪站起身走到她麵前,臊眉耷眼的,「之前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妹砸,要不咱商量商量,我明天就不脱稿了,你看行不?」

    苏晚青自然是没意见,有意见的另有旁人。

    她看向闻宴祁,瞳色亮晶晶的:「怎么说老公?」

    闻宴祁看翟绪一眼都觉得烦,没那个金刚钻还偏要揽瓷器活,当初他就不该信他拍着胸脯的再三保证,几百字的东西,愣是背了一周都没背下来。

    「不是,」他随意插兜站着,居高临下地睨他,「你那大学真不是翟叔花钱给你塞进去的吗?」

    「」

    翟绪气得眼镜都瞪圆啦,就差跳起来说了:「老子高考514,自己考进去的!」

    闻宴祁淡定回头,垂眸看了苏晚青一眼,若无其事地问:「没参加过高考,514分是个什么概念?」

    苏晚青接收他的信号,啧了声,火上浇油道:「就挺一般的概念。」

    「值得拿出来吹吗?」

    「反正我比他高60多分,毕了业再没好意思提过。」

    翟绪看着这夫妇俩的一唱一和,瞬间蔫了:「我他妈」

    还能怎么办?

    交友不慎,打落牙齿血吞呗。

    翟绪又坐了回去,重新拿起小本子,刚想投入状态,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转过身看,苏量依又穿着她那铆钉小皮衣登场,手里攥着不知道从哪儿偷摘的花,另一朵用来砸他了。

    「你的呆毛呢?」她嚼着口香糖看向翟绪的头顶。

    翟绪不想理她,哼了声,转过头:「不是说嫌我烦,让我离你远点儿吗?」

    年后没几天他在酒吧撞见过苏量依一回,确切来说是撞到她那个小白脸男朋友,因为实在太小白脸了,他印象深刻,因此经过二楼走廊时一眼就瞧了出来。

    那细狗看着不怎么行,按着一个姑娘在拐角暗处亲得那叫一个带劲儿,经过时他几乎听到了吧唧声,往前走了几步往下看,苏量依还顶着满脑袋小辫子在卡座上跟人吆五喝六,跟个傻子似的捂着筛盅,问人家15个6敢不敢开呢。

    翟绪回了座位,给她发了个微信,简单说了下刚刚的事儿,迟迟没得到回復,又趴到栏杆上看,原来人不是没看到,隻是懒得回他,现在已经提着酒瓶子气势汹汹地上来了。

    怕出事,他去拦了一下,没让那酒瓶子干到小白脸头上。

    这算好事儿吧,省得她蹲局子了,可人家不识好歹呀,眼瞅着渣男落荒而逃,下次想打可能打不到了,刀锋一转,回头把气撒他头上了。

    说他烦,让他以后少管她的閒事。

    翟绪实在委屈,那几天在酒吧碰见她,任凭苏量依好声好气地跟他道歉,硬是装不认识,听不见,头一昂就高高在上地走了。

    「我说你至于吗?」

    苏量依看他那样,翻过栏杆上了舞台,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硬生生捏了撮毛立起来,然后笑一声:「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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