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把子(4/10)

    莫旗靠着她坐,很喜欢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味,“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听到男朋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周如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出一gu抵抗,没好气地回答说,“没有。”

    莫旗又闻了闻,周如许拿手轰他:“你有完没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莫旗这才说,“也有可能不是在海上,那种是海洋石油专业的学生,我们大概率是在陆地上。”

    “哦,”周如许发现自己只是闲聊,其实也对他将来在哪里做什么没有太多兴趣,不过是长久以来一直在读文科,到了大学交了男朋友才知道有石油勘测这种专业,对世界有那么一点好奇。

    “关于石油,我只在高中课本上看到过铁人王进喜。”周如许继续聊天打发时间。

    莫旗g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了,于是转换话题,“今天周五,周末两天没课,我们可以出去玩。”

    周如许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好玩的,从小在这里长大,路也不好走,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走出去最起码半小时才能找到路,对于莫旗这个提议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想到对方是外地人,从小的礼貌让自己还是想要尽地主之谊。

    “你想去哪里玩?我给你当地陪。”周如许说。

    莫旗很高兴,“听说你们这有最大的夜市,就在江边上,里面还有好多表演,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周如许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确实晚上不仅有吃东西的地方,那一整片夜市还有好多酒吧夜店,距离学校要坐半个小时的地铁,周五晚上肯定是人又多又吵,实在是不想去这一类地方。

    没有听到回应,莫旗知道她不感兴趣,“要不然我们去江边,我给你拍照吧,你可以发朋友圈。”

    周如许也对发朋友圈没兴趣,微信里面人数还不到100个,其中还包括了大部分代购司机店员,除去这一类屏蔽的人,真正关系好的,也不需要发朋友圈照片。

    一年两个提议都没有得到反应,莫旗有些泄气,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nv朋友到底喜欢什么?什么东西才能让她开心?

    “我们去宠物咖啡店吧,”周如许对自己的扫兴有点不好意思,从小哥哥就教她,不要接二连三拒绝一个善良人的好意,这样容易伤害到别人,于是选择了一个人不多,又有小动物的地方,盘算着如果和人不好玩,还可以和小猫小狗玩,“春和路开了一家宠物咖啡店,听说里面有好多金毛。”

    “好。”莫旗默默记住,周如许喜欢金毛。周如许喜欢动物。

    吃饭逛街看电影,年轻情侣们约会的老三样,只不过这一次看电影变成了宠物咖啡店,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多区别,周如许对这一类没有营养的约会有一些厌倦,和好几只金毛玩了一会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咖啡店。

    最终还是来到了江边,下过雨之后,江边凉爽的空气中,充斥着泥土的味道,sh漉漉的,周如许一直觉得,风是非常奇妙的东西,能带来熟悉或者陌生的味道,甚至好像能从里面嗅到人们的情绪,欢喜的悲伤,苦难的忧愁的,风平等吹过每一个人的脸颊,沾染一点人们的味道,又把这些味道带给另外的人,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捕捉到。

    但是莫旗并不理解这些想法,他只会说,“风是由空气流动引起的一种自然现象,主要由太yan辐s热引起。太yan光照s在地球表面上,使地表温度升高,地表的空气受热膨胀变轻而往上升。热空气上升后,低温的冷空气横向流入,上升的空气因逐渐冷却变重而降落,由于地表温度较高又会加热空气使之上升,这种空气的流动就是风。”

    是的,非常标准的答案,周如许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不过莫旗拍的照片确实好看,不是那种非常突出人像的照片,而是人和景合二为一,在朦胧夜se之中,灯光摇曳之下,周如许喝了一点j尾酒,微微泛红的脸庞,白se衬衣搭配着蓝se吊带裙,倚靠在江边的栏杆上,发丝被微风吹起,正迎着镜头微笑。

    周如许很喜欢这张照片,于是当下就发在了朋友圈,一个字也没有配,就那么一张照片。

    “你好美,”手机的荧光打在周如许脸上,莫旗在旁边轻轻说,盯着她的脸,目光在脸上游走。

    周围的人很少,偶尔有牵着手的情侣,或者晚上来遛狗的人。

    周如许知道这种目光意味着该接吻了,顺从地闭上眼睛。

    莫旗的嘴唇触感是冰凉的,周如许不知道三十六七度的人t为什么会有这样两片冰凉的嘴唇,和他清秀的脸庞很相配。

    每次接吻的时候都是周如许思维最发散的时候,会从莫旗的嘴唇想到楼下的卤菜,吃进去也是这样凉凉的,但是卤菜的话,周如许还是最喜欢麻辣兔头,小时候也养过一只白白的兔子,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竟然被做成了菜,明明爸妈答应了,这只兔子是周如许的好朋友的…如果哥哥在的话,应该会阻止他们吧?想到哥哥…今天晚上没回去吃饭,不知道,晚上他会怎么说?

    “好晚了,我们今天不回去吧?”莫旗突然这么没头没脑说一句,周如许的思绪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周如许没听到刚才他说的话,立马反问他,声音大了一些,是在为自己接吻的时候走神而做掩饰。

    但突然放大的音量,在莫旗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质问。

    莫旗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关系应该…应该更进一步了?”

    周如许听懂了他说的关系更进一步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现在男孩子们谈恋ai的目的,找个漂亮nv孩子shang也好,当做自己有面子的炫耀资本也好。

    ——或许莫旗并不是这样,周如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从小在看人方面b较敏感,但凡这个人有一点品行上的不端,都会在细节上t现出来,周如许根本不会和这个人从认识到谈恋ai。长达三个月之久。

    说起来,和莫旗还是在入学之前的夏令营认识的——糟了,又开始走神了。周如许赶紧把思绪拉回来,正了正心神,对莫旗开口说:“要不然还是分开吧。”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莫旗愣了:“什么?什么分开?”

    “就是分手的意思。”周如许说,完全不带一点感情波动,这个时候周如许觉得自己和工作中的哥哥还是有一点相似之处。

    莫旗慌了:“不是,如许,如果你觉得太快了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那个原因,”周如许觉得分手这件事,提出来之后还要给对方解释,有点烦躁,“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谈恋ai。”

    标准的分手用语,周如许想,自己也变成了传闻中的渣nv了,或者又叫做,断崖分手?

    看周如许是说真的,莫旗问她:“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可以改的。”

    “莫旗是很好的人,只不过我真的不习惯,不喜欢这样。”周如许说,对于解释,周如许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在发脾气之前,周如许决定先离开。

    拿起手机打了个车,莫旗眼睁睁的看她要走,站在江边不知所措,这时候看见周如许扶着车门的手,没有他送的戒指,乖巧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神se,没有阻止周如许离开。

    而坐上车的周如许却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有点相信刚才“我不适合谈恋ai”的说法了,不然怎么会连接问的时候思维都如此发散?不然怎么会听到每一句情话,都会在心里默默觉得不过如此?

    那些nv孩子们谈恋ai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沉迷?周如许不理解。就好像不理解男孩子们谈恋ai为什么执着于快速开房shang一样。

    这时候才想起白天里在赵鸣柯说的一句话,“有的人就是要特定的人才有感觉,所以有的人有特殊的癖好,b如恋足,b如s8,或许你还没找到属于你的兴奋点。”

    赵鸣柯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个专业研究这方面的老学究,周如许开始有点相信她这句话了。

    到家之后,神奇的是,哥哥竟然还没有回来,周如许舒了一口气,钻到卧室里,给手机充上电,洗完澡之后,竟然有人打微信电话过来了。

    周如许手机常年静音,一方面不喜欢突然接到电话的局促感,另一方面,除了哥哥之外,也没有人会打电话过来,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是团支书赵鸣柯。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周如许问。

    赵鸣柯却抢先用兴奋的语气说,“准备好了吗?是不是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你给我安监控啦?”周如许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刚洗完澡?”

    “先别管这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周如许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赵鸣柯带着浓重的鼻翼撒娇,听得周如许耳朵痒痒的,“哎呀,就是那天上课跟你说的,我要教你的呀。”

    果然,周如许心一沉,这丫头,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就是没安好心,不过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一个愿意教,一个好学,倒不免是个好机会。

    “行,你说吧。”周如许说。

    “你现在平躺在床上,把腿打开膝盖顶起来,架在床上。”赵鸣柯开始说,压低了声音,就好像防止谁在偷听一样。

    周如许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羞耻,但还是照做了,轻轻对着电话嗯一声,表达可以进行下一步。

    “用指腹或者指甲尖,轻轻按压小腹,越轻越好,”

    “嗯。”

    “手指越来越往下,碰到y的时候多在上面打圈,”

    “嗯。”

    “你怎么只会嗯啊?什么感觉?”赵鸣柯问。

    “没什么感觉呀,就是痒痒的。”周如许疑惑,这才刚开始,0两下能有什么感觉?

    赵鸣柯浅浅叹口气,“那你继续,两根手指把顶部的y分开,找到一个柔软的小颗粒,找到了吗?”

    “嗯。”周如许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冷静,好像是在被人指导着显微镜下寻找细胞,而不是在床上0自己。

    “猛地用力按下去,然后收拢夹紧双腿,就像翘二郎腿那样,大腿根部用力,前后摩擦。”

    “嗯~”周如许的声音有点不一样,赵鸣柯以为她有感觉了,“是不是有感觉了?”

    但周如许却回答:“手夹得疼。”

    赵鸣柯眼前一黑,无奈地说:“你自己调整一下,夹在里面的那根手指,一边跟着你摩擦大腿的节奏,一边弯曲抠弄,如果没什么感觉,就加快磨蹭和抠弄的速度。”

    “现在有感觉了吗?”赵鸣柯期待地问。

    周如许支吾地说:“好像有点。”

    “什么感觉?”

    妹妹回答:“腿有点酸了。手也有点痛。”

    赵鸣柯彻底无语:“你一个新生运动会能跑十公里第一名的人,夹着两下就我说腿酸了?周如许,你是不是不行啊?”

    周如许这一瞬间才知道,原来nv人也可以被说不行,以前还以为这个词是专属于男人的。

    “可是这能有什么感觉啊?”周如许委屈地说,把手ch0u了出来,腿也放松了休息,这才感觉到两个人有点像那种phonesex的情节。

    “你和莫旗在一起也没有感觉吗?”赵鸣柯突然问,周如许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打探ygsi的嫌疑了,但赵鸣柯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x格,倒也不必太敏感,于是周如许也直接回答:

    “他?我现在几乎是,见了男人直接三年没x1nyu啊。”

    “我这是不是叫x冷淡啊?赵鸣柯,”周如许在说出这个词之前已经坦然接受了,于是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分手了。”

    但是对方并没有惊讶,反而轻哼一声,“意料之中,周如许。”

    “你怎么意料之中?你也觉得我薄情寡义吗?”周如许不服,今天分手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临时起意,但周如许坚信自己作为nv朋友的时候是合格的,没有说过莫旗任何一点坏话。

    赵鸣柯却说,“你平常说起你男朋友的时候,就跟个ai一样,还不如跟我抱怨你哥的时候眼睛发光呢。”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周如许发现自己在听到对方提起周问渠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紧张,想要掩盖什么,可仔细想,又有什么好掩盖的呢?周如许老ai在赵鸣柯面前说周问渠的坏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你啊,对人的信任能力太低,戒备心太强,谁都入不了你的心,所以你分手,我不能再意料之中了。”赵鸣柯说。

    周如许没法否认,赵鸣柯说得对,从小到大,对陌生人或者半熟悉的人,信任能力都很低,很难打开心扉,但周如许并不觉得这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人需要自我保护,需要边界带来的安全。

    忽然想起赵鸣柯之前说的关于兴奋点的话,“那你的兴奋点是什么?”

    也顾不上是不是鲁莽唐突刺探别人ygsi了,毕竟是phonesex的关系,周如许想。

    电话里很快传来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赵鸣柯无b确定的声音,“优雅自持的教授,那种被文化w染过的,自认为能掌控yuwang,但实际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啊?”周如许听了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这时候,灵敏的耳朵捕捉门咔嚓一声,有人开门,周问渠回来了。

    周如许连忙对手机说声“我哥回来了,下回再说”,挂掉了电话,打开房门,朝客厅走去。

    “外面在下雨吗?”周如许看到周问渠外套上都是打sh的痕迹,一边脱sh答答的皮鞋,一边拿着电话在打电话,一脸温和的笑容,像是在感谢谁?

    “方叔,最近不打算谈恋ai了,还是以工作为主…”

    是在和方叔,这意思是有人介绍nv朋友了?所以他今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去相亲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如许听了之后心情马上就不好了,甚至b分手的时候还要不好百倍,就连窗外现在越来越大的雨声,听起来也让人烦躁。

    “已经到家了…哎呀…我才26岁,哪有26就结婚的?到时候再说吧,好好好,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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